江元音猛地转身,难以置信地出声唤道:“侯爷?”
她先前以为浴池里的是小厮,便没多看一眼。
现在看过去,那背影的的确确是齐司延。
他真的回来了!
江元音欣喜提裙迈进去,雪燕和清秋很有眼力见地合上门,候在屋外门口。
“侯爷何时回来的?”江元音快步走至他身边蹲下,“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她素来温吞淡定,此刻情绪难得高涨。
平日里克制压抑的思念,在见到他的此刻好似有些不受控地往外冒。
她必须承认,大半个月不见,她是想他的。
她借着那一盏微弱的灯光认真打量着他,他没有浑身赤裸,而是穿着一件黑衣的里衣,且并未转头看她,只留给她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在黑衣的衬托下,越发冷峻,还透出些病态的白,甚至带着肃杀之气。
看得江元音心一紧,凑得更近,关心问道:“侯爷脸色不好,可有不舒服?还是元奚真人……”
齐司延却倏地抬手,带着哗啦啦的水声,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浴池中一拉。
江元音猝不及防,一时失了平衡,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便跌入浴池里。
下一瞬,被他双手捞了出来。
江元音浑身湿透,大口吸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水,才睁开眼来。
被水汽模糊的视野里是齐司延紧绷的俊脸,那双墨眸森冷迫人。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齐司延,危险陌生得像是换了个人。
齐司延目不转睛地看她,勾了勾唇,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开口道:“夫人问题好多,本侯倒有一个问题想先问问夫人。”
江元音睫毛颤了颤。
人果然在被温柔以待过后,便难以忍受分毫的粗暴与冷漠。
这要是发生在她生辰夜之前,她顶多在心里骂他一句“疯子”。
可此刻委屈如同浴池水渗透她的衣裳一般,逐步蔓延,将她包裹。
她开心欢迎他回来,他为何这般待她?
江元音在浴池中站定后退,拉开与他的距离,蹙眉抿唇看他,“侯爷有问题为何不能好好问?逾期未归的是侯爷,妾身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