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十二,齐文台生辰宴。
早餐过后,江元音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
今日可是她入侯府以来的重头戏,来的都是贵宾,她自然要隆重以待。
她着玉色素纱,搭配相配颜色相近的绫罗裙,头戴白玉孔雀簪与珍珠碧玉步摇,再配上素玉兰花耳坠,很是端庄优雅。
装扮完毕,见齐司延在外间等她。
她展袖转了转身子,问道:“侯爷,我穿这身可好看?”
齐司延目露欣赏,不吝夸赞:“好看。”
末了,认真叮嘱道:“今日宴席,务必小心谨慎。”
江元音莞尔笑笑,“侯爷放心,今日侯府宾客云集,陆氏再心急,当不会蠢得在今日使坏。”
何况前几日,齐司延毫不给齐明宏面子,在兰竹阁大门口对其院里的家丁杖责,现在侯府上下,哪个轻易冒犯冲撞她?
齐司延扫了眼她的腹部,意有所指:“切记不可轻举妄动,伤了我们的孩子,一切有我。”
江元音非常配合地抚了抚腹部,“妾身一定确保孩子平安无恙,今日只管看一出好戏。”
在和齐司延互相坦诚前,她的确是想借着今日的宴席给陆氏下套,但既然他说要从齐文台着手,她便改变了计划。
她已收集了不少陆氏“害她孩子”的证据,只等齐文台那边遭了殃,再来同陆氏掰扯。
虽然后来陆氏给她送的避子汤都是熬好的,但最开始,她跌入药浴池中毒那回,陆氏派人送来的是抓好的药方。
她通通保留着。
不仅于此,近来她都没有闲着,早将陆氏派来给她看诊的郎中,查了个彻底。
兔死猢狲散,只要齐文台倒了,她不信这些人在利益驱使下,还会守口如瓶,不供出陆氏做过的腌臜事。
毕竟,那日故意撞她的家丁,便什么都招了。
齐司延满意颔首,牵住了她的手,“走吧。”
屋外,曲休已在轮椅旁等候。
江元音不确定问道:“今日的生日宴,侯爷也去?”
她入了侯府后,从不见齐司延出席参与任何家宴。
齐司延轻“嗯”,“我不去,你如何观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