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台脚一软,跪倒在地。
陆氏激动朝齐司延冲过去,再次被曲休拦住。
陆氏推搡着曲休,破口大骂,“滚开!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拦我?!啊——!”
曲休不给她叫嚷的机会,毫不留情用力将她一把推开。
齐司延扔掉手中的布料,冷声道:“曲休是本侯的人,轮不到侯府外人来呵斥。”
齐婧涵上前搀扶住陆氏,替其抱不平,冲齐司延喊道:“堂哥怎能胳膊肘往外拐,护着外人欺辱自己的家人!堂哥是忘了,在大伯父、大伯母过世后,是我父亲、母亲视你为己出,将你照料长大,你怎能恩将仇报?!”
江元音抬步走至齐司延身旁,维护反驳道:“自我嫁入侯府后,从不见你父亲关心过侯爷一回,而你母亲来过侯爷院中三回,一回是为四岁的孙儿强夺侯爷手中的玄霜剑,一回是怪我没拿嫁妆贴补你的归宁宴,一回是侯爷药浴非要闯入,不知哪一点体现出了对侯爷视如己出的照顾?”
众人一片唏嘘,目光中充斥着鄙夷。
陆氏母女一时被噎住,说不出话来,两张脸红红白白,万分尴尬窘迫。
而侍御史见齐司延已表了态,不再耽搁,扬声道:“侯爷明辨是非,不负先侯威名,我这就将齐文台带回御史台审问。”
陆氏:“不行——!”
齐婧涵:“慢着——!”
“你们要阻拦御史台也不是没有法子,”江元音一派诚心诚意地建议提醒道:“你们同侯府没关系了,但和国公府倒是关系匪浅。”
她目光在陆氏母女二人之间来回,“不如问问你的好女婿,你的好夫君,要不要请侍御史卖国公府一个面子?”
陆氏好似恍然大悟一般,殷切望向一旁的许子枫。
然许子枫面色铁青的立着,侧身不看母女俩一眼。
陆氏推了推齐婧涵,催促道:“你快去求求子枫,救救你父亲!”
齐婧涵犹犹豫豫,半天不敢动。
上次归宁宴,许子枫同她生了好久气,她费尽心思两人才稍稍和好。
“是啊,”江元音附和,拿齐婧涵先前质问齐司延的话来堵她,“你可不是被视如己出养育长大,而是亲生女儿,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