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元音起身相迎,忙出声道:“你坐着便好,别累着了。”
“不累,”江元音领着她往软榻上落座,随口回道:“我睡到刚刚才起。”
“怎地睡了这么久?身子不舒服?”秦瑾烟落了座,说着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凝重又复杂,纠结了好一会才低声道:“你本就脉象不稳,尚不足四月不该行房。”
她满眼不赞同地提醒道:“很危险的。”
江元音恍然。
秦瑾烟尚不知她是假孕,虽说陆氏一家子都入了狱,再无强行将齐维航过继给她的可能,秦瑾烟依旧很关心她的身体。
这便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江元音笑着点点头,温声回道:“你莫担心,我心中有数。”
假孕的事三言两语解释不清,反正她现在正和齐司延积极备孕,索性便不提了。
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她又主动询问道:“瑾烟来找我,可是有事和我说?”
秦瑾烟神色复杂地叹了口气。
江元音不催促,为她斟茶,静待她做足准备再开口。
片刻后,秦瑾烟道:“昨日见你和侯爷重新拜堂行礼,我感慨良多,或许我不该那么早的认命,放弃寻得幸福的可能。”
“这些日子,感谢你同侯爷愿意不计前嫌,不迁怒维航,收留我们母子,我已想明白了,我不能再继续逃避下去。”
“元音,你之前说,如果我下定决心要和离,你可以助我,可是真的?”
江元音颔首:“当然是真的。”
她随即起身,“我这就去请示侯爷,你且安心等一等,或许今日,”她顿了顿,还是没将话说得太死,补充道:“最迟明日,我一定将齐明宏签署过的和离书,递到你手上。”
她深知秦瑾烟这样唯唯诺诺过了二十多载的人,能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不易。
她不愿其久等。
秦瑾烟伸手拉住江元音,眸光闪烁,鼓足勇气地问道:“可否让我与他见上一面?我想当面同他做个了断。”
她被欺凌太久,这当是她与他见的最后一面。
江元音轻拍了拍她的手,应道:“好,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