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跳转的话题令曲休一时没反应过来,“船舫上没有动静,估摸着还在逛街市吧,侯爷稍等,我这就去接夫人。”
齐司延起身,“我去。”
耳畔传来两人又走出船舫的声响,江元音却没有出声制止。
她思绪混乱,一颗心久违的酸胀发涩。
上一次有这样的感受,还是因为知晓江兴德只在乎江家的青云前程,对她自小遭受的委屈视而不见,对她只有利用时。
前边独自吹风听乐赏月有多想念他,此刻便觉得自己有多滑稽好笑。
她以为他不喜欢热闹,今夜会出门,不过是为了陪她。
去跟珩王请安,不过是巧合。
她随口提了一句想放花灯,他便包了船舫,命船夫准备了花灯。
却原来不过是她的自作多情。
她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难怪他要如此高调的泛舟去珩王的船舫上同珩王请安,今夜的种种都是他精心谋划过的。
他要将自己痊愈的消息放出去,拿回公务,回到朝堂?
站在他的立场,她完全能够理解他的谋划。
只是拿她布局是什么意思?
他为何不直接同她商议?
意识到且接受了他其实没那么重视在意她以后,虽然会有些难过,但她很快便抽离冷静了。
她开始后悔刚刚为何要愣在甲板上,而不是直接出声上前询问。
家规第一条是“坦诚”,那是他自己定下的,说是两人都要遵守的。
与其猜忌,不如直接发问。
下一刻,齐司延似是与她心意相同一番,去而复返,出现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