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聚在这谈笑玩乐,图的就是个轻松自在,不至于会有嘴碎的人,跑去珩王爷与汴京第一贵女那搬弄是非吧?”
在场的夫人一共也就九位,除去江元音,大家丈夫的品阶都相差无几,谁都无需忌惮谁。
这些人的姐妹情最是虚假,偏生又最是牢不可破。
若有人两面三刀的告状,日后怕是要遭这群贵夫人圈子排挤。
王氏面色微僵,神色中多了些紧张与不自在。
江元音不动声色将其的反应收入眼底,越发多了几分兴致,出声问道:“敢问这汴京第一贵女是?”
“自然是国公府嫡女,许绮嫚,许大小姐啊,”陈夫人面带嘲弄,“想当年我未出阁时,许大小姐便是汴京第一贵女,”她两手一摊,“谁知道这么多年过去,我已为人妻母,许大小姐仍是汴京第一贵女,待字闺中呢。”
江元音不去附和点评其话中恶意,兀自问道:“为何许大小姐在,便不能提呢?”
陈夫人热心解惑道:“侯夫人来汴京才半年,平日里又不怎地出侯府,想来是不知道,许大小姐倾慕珩王爷多年,可偏偏啊——”
她故意拉长语调,环视众人交换着眼色,调笑道:“神女有意襄王无心啊。”
聚在这里的夫人,或多或少对许绮嫚都有不满。
谈不上具体的矛盾过节,只是许绮嫚素来不愿意与她们往来,落在她们眼里,便是高高在上,傲慢孤僻,难免伤了她们的自尊。
微妙的恶意在滋生流淌,有人笑道:“若是许大小姐见着南笙姑娘,还不得气昏过去?”
“贵女高不可攀,哪有南笙姑娘年轻貌美又善解人意呢?”
“可不嘛,我若是珩王……”
“好啦!”王氏再次尝试出声打断,“你们既然都这般欣赏南笙姑娘,何不好好听她抚琴?”
她神色僵硬,有强掩的惶恐与不安。
离王氏远的或许察觉不到,但江元音就坐在她身旁,看得是一清二楚。
她抬眼望向湖面小舟,余光却一直在留心观察着王氏,精准得捕捉到王氏趁着众人不注意时,紧张往右斜前方看。
江元音状似不经意地抬眸,循着王氏的目光看去,视野里出现的是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