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晋安,但这一份体面还是要保持。
“你那日警告我不要进入落雷阵太深,想到今日了吗。”
现在谢家的下人已经被遣散了,谢清宴慢腾腾给宋曦泡茶,她忍不住先开了口。
宋曦不觉得自己做错,然而始终不理解谢清宴的想法。他当真为那一面之缘在这样的族中大事做没脑子的蠢货吗。
“自然是想过的。”他摆弄着茶具,动作优雅又迅速,想必茶道也是他们这些谢氏子弟的日常课程。
“你不怨我吗?”
他不说话,宋曦也不再开口,直到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摆在她面前,谢清宴才坐下,若无其事道:“落姑娘尝尝,这是岩中兰,西南那边贡上来的。”
宋曦看了一眼茶水,茶汤清亮,茶叶更是只有一芽的珍品。
但她不是来这饮茶的。
谢清宴似乎料到她不会接受,也不强迫,只是端起自己面前那一盏:“我母亲与邪神的契约已经缔结,之后不管如何,她都不可能活下来。现在我母亲还在压制着邪神之力,八荒也需要些时间准备,但她现在精神非常不稳定,我想在最后时刻,满足她的愿望。”
他今日这一身宋曦便能猜出他的想法:“我有所爱之人了,这件事恕不能奉陪。”
谢清宴并不意外:“我知道,所以你来我已经十分惊讶。”
他第一次见宋曦并不是在奉天大会,而是在某个小秘境中,她跟着长盛门人,看着慢悠悠走在后面被人保护,其实三言两语就能指出秘境中的奥秘,该出力的时候也不躲懒。
那时他还是谢家万千宠爱的小少爷,并不知道自己只是为谢寻诞下的容器。
谢梦华曾经提过她一两次,谢清宴并不知道母亲看中这个姑娘什么了。
虽然是美人,但并不多艳丽出彩,慵懒温吞,结合她的名字来说,就像刚出来的太阳,黄橙橙跟个鸡蛋黄似的,悄悄躲在云层之后,没有那种其道大光的锋利。
再后来空杀境,听说她为了救同门,超格使用心法,受了重伤,他觉得这人挺傻的,弱小的人有什么必要去救。
直到他成为某件事里的弱者,才知道这种‘傻子’的珍贵。
从那次奉天大会后,他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