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还是不要继续了。
梦里再见那个人的时候,她尽量控制着自己不回应,他自顾自说着,说她不该做这种招惹阴灵的事,太危险了。
“想见我就在心里想,我会知道。”
她才不会叫,这种引鬼上身的事是她疯了才会再做。
可白日那个奇怪的签文让她久久难以忘怀。
——莫道如参商,与卿来日长。
可她绞尽脑汁也记不起自己曾经见过这样一个人。
她才十九,又不是二十九,怎么可能有一段刻骨铭心但又忘得彻底的爱情,不可能。
之后依旧是白日上课,晚上做梦。
最近她听了燕开的话,多晒太阳,还增加了运动,保证自己一上床就能睡着。
可是,做梦可不是就要她睡着吗。
有天他烦得她实在忍不住,从枕头底下摸出那张符威胁道:“你再闹我就贴你身上了。”
他愣了一下,宋曦还以为威胁起作用了,接着就听到轻笑:“想贴在哪。”
她将符贴在自己脑门上,双手在胸口合十。
半月后,她刚上完英语课,换教室时就被人堵了。
“父亲。”宋曦看着面前的男人,胃中开始翻涌。
“曦曦,这段时间怎么不接爸爸电话呢。”程建安长相清秀,保养得宜,外表也就不惑之年的岁数,完全看不出来真实年纪已经年过半百。
之前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拉黑了他们一家的所有联系方式,现在还有脸找上门来。
下课时间学生们川流不息,有的也好奇地往这边看来。
“上次怎么走得那么快,晚饭都没吃。”男人温和地笑着,上来想拉她的胳膊:“我这不是,正好来这边办事,咱们父女再吃一顿吧。”
“我一会还有课。”宋曦不想在这跟他闹,只能好言说道。
“那我等你下课来接你。”他看着很大度很好说话,但宋曦知道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车就在门口,你下课自己过来,就不用麻烦别人了,说起来你都大二了,我还没见过你班主任呢。”
这是威胁她不去就要去找她班主任吗?
他怎么有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