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她看别人,总有种上了年级后的豁然,她这一生经历过太多事,喜怒哀乐惧都曾有过。
可此情此景,也不由让她心悸,也从心底里生出疑问。
她到底是为什么,会踏上这条路?
阿巴思看着他们哑口无言,看来是不舍得用两只蛊了。
女孩儿把那捏着心脏的手收了回来,看这手里还在跳动的东西,她似乎有些痴迷。
魇魔就是这样的,修道者被压抑的那一份残忍黑暗的天性,会在道心崩坏后全然展现出来。
管你以前是什么两袖清风一身正气,天下大义藏胸口的浩然君子,都会变成嗜血嗜杀,残忍自私的魔物。
宋曦把玩着那颗心脏,脸上是餍足的神情:“热乎乎的。”
她用力掐着那团肉,看它把带着金光的血液泵到自己手上,像小孩子看着心爱的玩具。
“嗯,你乖。”落长天觉得嘴里有些血腥味,咽了口口水把腥味压下去,伸手慢慢将她环住:“没事,没事的。”
这话不知是说给宋曦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别碰我。”又觉得行为受限,她当即翻脸,一把丢下手里的东西,又要开打。
结界外的三人等了一天一夜,阿巴思知道这事急不得,这本来就在他住处洞口,见两人无暇管他,便自己回了洞中。
陆行舟在外面干着急,也没有办法,最后盘腿坐下,就地打坐,顺便为他们护法。
“师叔祖先回去休息吧,顺便看看清欢。”他看着心不在焉的苏北,劝道。
他们在这守着其实都没用,落长天这种拿命哄孩子的行为只会让旁观者难受,但是如果他都控制不住宋曦,他们跟不可能对付得了,她这副模样还会维持很久,所以不要在这一下全消耗了才是对的。
“那我先回去,有事传信。”她揉了揉眼,朝寨子回去。
倒不是身体觉得累,她这段时间总觉得很多事堆在心上。
她没有御剑也没有缩地,花了一天时间慢慢在森林中走着。
黎明前的至暗时刻,看到前面有一个泛着珠光白色的身影。
“你怎么来了。”她笑笑,伸出一只手。
“那家伙都能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