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
肃穆的朝堂静得落针可闻,气氛凝重不已,敬文伯傅书翰跪伏在冰冷的白玉地面上,官袍下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额前冷汗涔涔。
今日早朝甫一开始,桓王府门客便联合数位文臣联名上奏,狠狠地参了他一笔,说他看重妾室,轻视嫡女,御下不严,治家无方。
庆欢郡主笄礼上闹出此等风波,如今竟惊动圣上亲自过问。
这些素来八面玲珑的朝臣们,此刻竟无一人敢将矛头指向国公府,都不约而同拉出这敬文伯府来抵罪。
龙椅上的皇帝面色阴沉,眯着眼睛打量着身下众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鎏金扶手。
突然“啪”的一声,一份奏折被掷下玉阶,堪堪擦过敬文伯的乌纱帽,重重砸在他身侧的白玉地砖上。
“傅爱卿,”皇帝的声音威严不已,“这就是你治的家?”
敬文伯浑身一抖,缩着脖子,颤颤巍巍,险些在这金銮殿上吓昏过去。
……
国公府。
萧国公端坐在黄花梨木太师椅上,手中端着的茶杯里冒出氤氲热气,眉宇间尽是踌躇之色。
国公夫人执起桌上的仙桃提梁壶,为萧国公又续了些茶水,柔声道,“国公爷,您再想想……我们煜儿分明就是遭人算计,况且,他对那傅三小姐一片痴心……”
老国公凝视着窗外摇曳的枝影,良久,终是长叹一声,颔首道:“也罢,便依夫人之意。”
国公夫人闻言,眸中闪过一丝得意,当即放下提梁壶,对着萧国公盈盈一拜后,喜滋滋地出了门……
而此时的萧煜,正与一众狐朋狗友在醉风楼里推杯换盏。
“萧二公子好福气啊!竟能坐享齐人之福,一下子便有了两位夫人!”有人举杯谄媚道。
萧煜闻言,唇角扬起一抹得意之色,飘飘然得连背上家法留下的疼痛都似减轻了几分。
“走!赌坊接着玩!”萧煜将酒盏重重一撂,眼中闪着亢奋的光芒。
“萧二公子,可你那赌债……”忽有一人迟疑着开了口。
话音刚落,满座骤然一静。
萧煜皱了皱眉,随即冷笑一声,扬声道,“我那未过门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