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
思来想去,苏卿现在只能断定顾氏定然是给苏昀宸谋了什么别的方子,才使得苏昀宸有今天。可若又如江寻亭话中之意,他也是不信瞧病能有如此捷径。
顾氏寻得人若并非江寻亭,又可有能是杏林堂中的谁?
难不成是沈氏的人有了偏差,顾氏是从旁的地方寻得高人,到杏林堂真的不过是例行抓药?
可若即使是单抓药,她也须得先从杏林堂下手,才能搞清楚这药方究竟有何名堂。
今日之事在心头想得明白,脑子里的脉络便更是清楚了些许。
萧琰叫她前去风月亭,许是早已料到她静了心定然会想清楚其中利弊。
苏卿眸中思虑浮动,面前的红枣茶也无暇再饮,三两下便拿定了主意——
风月亭,她定是要去的。
“姑娘,等急了吧。奴婢现在给您摆膳。”正想时,听着竹帘叫人翻动,半夏端着餐盘就入了屋子,尽数将其摆上苏卿面前的黄柏平头桌上。
一面替苏卿布菜,一面嗔啐:“那些个婢子当真是偷着闲,我好生将她们叱了顿,就说要是饿坏了主子一人赏顿板子。这不,立刻就给姑娘起了灶。这金丝卷奴婢都是现盯着她们揉面起锅,刚出锅最是好吃。姑娘若是不够,奴婢再去小厨房拿。”
苏卿听得半夏愤慨笑言:“我怎地之前没瞧出你行事这般泼辣,这一桌子菜你也是难为她们。又要起灶开火,还得生怕我若是饿了赏板子。
“姑娘是主子,她们便是得伺候姑娘的。咱们房里现下虽借居在二姑娘院中,平日里二姑娘在房内便也罢了,尽数随着二姑娘喜好吃食。可今日二姑娘被大姑娘在侧院留饭,横竖您也是主子,怎就能叫她们这些个下人平白欺负到头上……”
苏卿听她越说越出格,停箸出声提醒道:“你这话若是叫旁人听着了,指不定在背后戳我脊梁骨,说是二姐姐不在,我就装腔作势指派起她的婢子了。只怪早前在后院时未曾存下些月例,如今委实叫你和青黛随我受苦了。”
“我看谁敢说,奴婢撕了她的嘴。”半夏言辞有些激动,由不得放下了布菜的筷子道:“老太君年前就说了,谁要敢在背后嚼您舌头根,少不了一顿板子发卖了去。”
看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