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王爷么?”
她不解誉王怎就注意到了她,难不成是他认出了自己。思及此,苏卿便自行否决了这个想法。她已不是前世的自己,连她都不知晓自己前生为谁,誉王又岂会知晓。
萧琰闻言轻嗤了声。
上前了几步,伸手拎起了小炉上的茶壶,手上一动,馥郁浓汤注入茶盏,香气宜人。
放了茶壶,萧琰推杯至苏卿面前,“谁叫你那日同现下一般。”
如现下一般?
苏轻垂了目,眼前茶汤盈盈,映出她骤然红起的双眸。
那是一张十三四岁的脸,眉目清秀,俏娇可爱。可那一对黛眉下的双目里,如寒潭一般,暗含着不符常态的沧桑。
暗流浮动,世态万千。
“如今还说不知晓皇叔么?”萧琰半弯了腰,凝视着苏卿。修长的指腹瞧在坐榻间的矮桌上,发出噔噔清脆之声。如同闷声雷,叩响在苏卿心头。
苏卿仰面,对视上萧琰的目光。
他的眸子如星如月,甚是好看。却带着股难明的惴惴气息死死盯着自己,无形之气萦绕周身。压制着苏卿,几近要将她看穿一般。
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许是皇家人特有的贵气。
可她当真不晓得誉王,她唯一能记得就是那块白玉佩环。纵使她前世当真与誉王萧乾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如今她当真半分都想不起。
“臣女何须同殿下扯谎。殿下何许人也,若是不信,大可寻人调查。臣女生母乃是平城之人,自打臣女忆事起便在平城。况且臣女如今年岁多少,誉王又年岁几何,殿下自行想想,便知臣女是否言中有假。”
还未等萧琰做声,苏卿便又道:“不过是誉王腰间的白玉佩环罢了。臣女生母早逝,在世之时也曾有一块模样相近的佩环,那日臣女见得,忍不住忆起三两事,徒增了伤感。”
佩环乃是私密之物,白姨娘究竟有没有谁又能知晓。
难不成萧琰还能因此遣人去问询不成?
垂了眸子,苏卿再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