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
可到底是商人做事,总是精打细算,连捐纳之事都动起了行贿的歪心思。
此事说小可小,错就错在郭家在云州做着盐商的生意。盐铁自古都是朝廷命脉,也是近大邗立朝才开了新盐法,立了个引岸制度。
若民间有商客运销食盐,需得向都转盐运使司盐运使的衙门缴纳盐课银。凭着朝廷签发的盐引才可往灶户置盐,而后贩至行盐处经销。
虽贩盐要认窝交钱,又要行缴盐课银,可食盐乃是必须品,做这行当甚是谋钱。是以大邗立朝不过两代,凡做盐商者,皆是富贾奢华之家。
所以此番动郭临风,怕是圣上都乐见其成。
本能小事化了,恐是要小题大做一番。
萧琰双手交叠,摩挲了几个来回道:“你能想明白最好。”
“臣女明白。”萧琰给她入府令,怕适才所言才是重头戏。可是如今苏昀卓已入京,他不该再有那些顾虑,若是心里有想法,理应径直告诉苏昀卓起不妥当。合乎要经她口走一遭,平白叫她落得这份好。
苏卿越想越不解,却又不知如何问出口。这些事她曾在平城时便已想过,可那猜测实在是太过骇人。
萧琰的野心难不成真当那般大?
可这一份野心,岂能瞧上她。
她在平城,对付顾氏都是如履薄冰,能为他做出甚来。
她不知如何作想,也不敢去想,只从怀中摸出那块羊脂玉牌恭敬捧上,“殿下。”
萧琰闻言只轻轻垂眸瞥了一眼,她的手纤长柔嫩,双手间捧着那块羊脂玉,衬得她的肌肤甚是光洁如玉。
“既是给了你,就不必归还了。”萧琰掩住眸中异色,移开了眸子往窗棂外看去。
屋外风雨如晦,雨意渐浓。
须臾,才又听得他开口发问,“可还记得在平城之时,我同你在马车内说的话。”语罢不等苏卿回答便又自顾接了话茬,“见微知著自是好事,可若是太深谋远虑,只是徒增纷扰。我如此对你,不过便是瞧上你懂得此番话之意。聪慧如你,明白什么话该问。”
“殿下…觉得臣女聪慧?”苏卿顿了顿,垂眸敛下眼底潋滟光芒,轻声道:“臣女不过庶出,论才学聪慧,断不敢托大,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