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姨娘只增未减。”
苏卿有些恍然,不由得想起平城的白姨娘。
年少里苏文轩同白月荷之事说来也算是平城一段风流韵事,夔国公府的世子瞧上绸缎铺子家的女儿。更是在正妻入门当年,便将其纳入府中。虽是姨娘,却也引得多少人羡煞,可又有谁知她独自在后院如何形销骨立。
侯门深深,掩埋的是少女最后的期冀。
经年蹉跎,磨灭的是人生最后的光华。
就是白姨娘爱了一生的男人,蜻蜓点水般的怜惜,叫她落得一个母女双殒的下场。
临了都未曾见苏文轩一面,换得他归府时一句‘月荷生前一直重病缠身,如今也算是个解脱。’
苏卿眼底眸光闪了闪,马车外有风刮过,吹动幽帘。
鬓角碎发迎风缭乱,苏卿伸手压了压鬓角的碎发,骤然有些哽咽无言。
她前尘终路时,如此凄凄。可有亲族,又可有配良人。白姨娘殒命,虽不能入苏家香火供奉,到底也能有她祭拜。
那她呢?
倒影如潮,苏卿心底自问,弹指又苦笑出声。许是无人吧,若不然她岂会落到前生那般下场。
青黛跪坐在一旁,听的苏卿骤然笑意,忙不迭问:“姑娘怎地了?”撩了半分帘子,苏卿目光向外瞧了眼,木然道:“无事,收拾下东西,怕是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