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模样便又露了出来。
这一回倒是客气,径直开了门请她们进去。苏卿见状浅浅而笑,道了声多谢,便请那孩子在前带路。
院里倒是朴实,只用鹅暖石铺陈了条窄路,两侧松柏阴荫,遮天蔽日。林丛间修了间凉亭,在那一片郁葱里冒出点亭尖。
她想起街巷曾传言,玄清当年婉拒了太祖的恩泽,在京中求了方宅子。
因此叫外头人吹得神乎其神,说是当年宫中的赏赐都足足运了几大车马。光是正堂中的那几尊三清像,都是太祖懿旨,自醴陵官窑烧出的醴陵瓷,把那三清的眉眼勾勒的栩栩如生,颇得神韵。
如今进了这院子,她不由得暗笑自己竟也信了那街头巷尾的话。
见她不禁莞了唇角,苏云澜跟在一旁发问:“四妹妹怎么了?”
“无事,只想起一些传言罢了。”苏云澜看她没想多答,也不便再多问,只又收了目光跟着那孩子往内院走。
这玄清外头门楼子的不大,没想到走起来却是内有乾坤。
约莫走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只觉得豁然开朗,前头的孩子步子一顿,侧身道了句:“师傅在内堂候着,你们自个儿进去吧。”
说罢,便不理她们,从旁拿起把扫帚便自顾自地继续扫院子去了。
苏云澜倒是有些紧张,她幼承闺教,除开同殷州傅家的公子之事,平日里一举一动皆是恪守闺范。现下走到这里,由不得有些踟躇不前,只上前攥住了苏卿的手。
看那孩子没进去的意思,苏卿朝着苏云澜微微颔首,又握紧了她的手。示意她放宽心,同自个儿进去。
刚抬了前腿,撒花鞋尖儿还没得挨上内堂的方砖上,就听得屋内有人声传来,“孑然数十载,竟不知在达州还有几个小娘子这般的故友。”
那玄清道长按说如今已是古来稀,说起话来却还铿锵有声,中气十足,想来应是修道的缘故。苏卿闻声望去,只见几层帷幔挂着,瞧不出玄清身在何处。
又想到自己瞧不见玄清,那玄清竟能从步伐间辨出来人,当着是有一番道行。
如此一想,心底就多了几分敬畏。
恭恭敬敬地朝向内堂间纳福作揖,“道长声名远扬,在坊间颇有圣名。这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