蹙了蹙眉头,才停了捻佛珠的手。
唤了李妈妈来,“出去瞧瞧,谁这么不懂规矩。”李妈妈应声出了正屋,如今天色擦黑的早,刚下了台阶,见院子里来了几个掌灯之人。还未等她凑近仔细去瞧,就见那人忙不迭上前来,急急道:“李妈妈,奴婢是大房那头的人,烦请求见老太君。”
“大房那头的人?”李妈妈眼底凌厉,顾忌着屋里头的老太君,压低了嗓子叱道:“这都过了夕暮问安的时辰,此时正是老太君礼佛之际,你们连这些规矩都不懂了么?扰到了老太君,想挨板子了么!”
李妈妈声音虽低,却还是带着几分狠劲,听得院里那几个奴婢忽地跪了一地求饶,“奴婢知错,可是事急从权,大姑娘那头出了事,是以大房奶奶才叫奴婢前来,不得已惊动老太君。”
“大姑娘?”李妈妈蹙了眉头,借着荧荧烛光,才瞧清了说话之人正是苏云澜房里的灵芝。又听得她说是苏云澜出了事,想着苏云澜这些日子身子一直不大好,顿时也惊出了一身汗,“起来等着。”
撂下这么一句话,李妈妈就已扭头进了正房,不消一会儿便又冒了出来,站在门前朝着院里几个人招呼,“老太君叫你们进去。”
灵芝听得李妈妈的声音,忙不迭自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身前的土。将灯笼放在门前,才跟着李妈妈入了屋内。
老太君此刻已自佛龛前起了身子,正坐在硬檀木嵌螺钿的双屏椅上。
灵芝进了屋子,见着老太君,刚想请礼,就听得老太君道:“不必了,澜娘那头出了何事?”
听得老太君询问,灵芝立马扑跪在地,高声唤了句,“老太君,您可得救救我们家姑娘啊。”
“你倒是说说怎么了?”老太君蹙了眉头,见状只觉得心头一惊,自顾问道:“可是澜娘的身子不好了?”
灵芝眼底裹着泪珠子,猛地摇了摇头,“不是。”
见她说不出个所不然,老太君心头急急怄了火。无奈瞧着跟着灵芝前来的其余几个,随意点了个问:“大姑娘怎么了?”
“回老太君的话,大姑娘身子倒是没大碍,只不过瞧着好像……好像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什么不干净的?”老太君有些诧异,似是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