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题,苏文轩赶忙道:“有劳世子挂心了,适才云卿自个儿也同我说身子无恙。今日的事,不过是云卿失了足,险些坏了王府的喜事。”
“夔国公不必替安和开脱。适才誉王已同我说了这前因后果,他在楼台上瞧了个清楚。只怪我平日太过纵溺安和,叫她太过猖狂,今日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宣王世子迭眸,坐在上方正色道。
世子妃见状,眸光一凛,便随即掩下。侧身冲着世子笑盈盈道:“夔国公既说了是个误会,爷怎地还要苛责阿甯,平白伤了两府的和气。”
见着世子面色依旧,世子妃顿了顿又劝道:“再者说,誉王当时在楼台之上,许是也没瞧清啊。今个儿爷也问了,那些姑娘家也都说不关阿甯的事。适才妾去佛堂瞧阿甯,她也已经知错了,这跪了一天,哪里吃得消。”
阿甯是她的心头肉,她怎舍得阿甯受罚。
她没得徐婼的好命数,头胎便一举得男。得亏阿甯幼时颇得她父亲的喜爱,才叫她也跟着承恩得宠,继而后头才又连生两子,坐稳了这世子妃的位子。
她不懂为何世子会因此震怒。
不过是一个庶女,她又早早让人封了消息,勒令在凉亭间的各家女子都守口如瓶,此事也断不会传了出去。只需要同夔国公府表个态度,暗地里协商一通,便能将这事翻篇了去,却不知世子为何要大动干戈,当真罚了阿甯。
空中骤然打了一个闷雷,轰隆隆便聚了一片。乌云翻滚,倾盆大雨弹指间便泼墨而下。
飒飒的雨珠子打在王府前堂的琉璃碧瓦上,寒风卷帘,吹得世子妃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世子妃这是觉得本王眼力不成了?”
堂外有人忽地将伞一收,随后便有人打起了竹帘而入。
苏云卿闻声而望,就先瞧见了一块白玉佩环。佩在腰间,随着来人的步伐轻晃,流苏晃荡,将她的目光吸引注视。
世子妃怔怔瞧着来人入内,直到他冲着上方微微拱手,“见过六皇叔。”
眼底溜过异色,世子妃匿在袖中的手忍不住攥紧,脸上硬是绷起了一丝知礼的笑意。
宣王见着来人,也是一愣。
随即便着人请他上座奉茶,寒暄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