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复了遍。
而后才听得上头老太君长吁了口气,“起来坐吧。早起落了水,跪在地上对身子不好。”
青黛搀着苏云卿起了身子坐下,就听得老太君问:“我听薇姐儿说了今个儿的事,好端端地安和郡主为何将你推了湖里?”“因为孙女之前开罪了安和郡主。”苏云卿不假思索道。
“为何?”老太君淡淡问了声,看似波澜不惊,可面上显然已有愠怒之色。
苏云卿只作未瞧见,依旧一五一十得将前因后果给老太君说了一遍。
老太君砰得一拍紫檀扶手,面上再也绷不住得叱道:“你既知道安和郡主同文昌侯府的大姑娘不和,为何去出这个头。我平日里觉得你够安分守己,觉得你知晓轻重高低,才替你改了名字,你如今就要往府上带灾了不成?”
老太君劈头盖脸的这一通话说出来,没得给苏云卿留得半分颜面,显然是大动肝火。
屋内的下人见势陡然跪倒一片。
李妈妈见状,忙上前帮着老太君顺了气,从旁劝道:“老太君别动气,四姑娘生性纯良,安和郡主太过咄咄逼人,这才忍不住开了口。您也别置气,宣王大度,断不会因此迁怒了咱们国公府。”
苏云卿倏地跪倒,泥首在地,“祖母息怒,孙女此举是另有隐情。”
“隐情?”老太君微微抬了眸,凝视着地上的苏云卿半响。
良久挥了挥手,将屋内众人屏退,“你且说是何隐情?”
苏云卿伏在地上,胸口上下浮动了番,才一字一顿道:“因为宣王府的二房殴妻。”
短短几个字,却听得老太君如坠寒窟,惊出一身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