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在家中时便对臣女甚是关拂,臣女岂能忍心瞧着姑姑每日遭受这些。”
徐含柔将字咬的又硬又清,配上那一对泪汪汪的眼,瞧见之人无不动容。
她口中的隐情,周皇后自然清楚。
无非便是文昌侯府惧着宣王府,若是此事叫文昌侯府抖出来,宣王府叫圣上拎责一通,在京中失了面子,照萧翰宣的心性,又岂会善摆干休。
思及此,周皇后的眼底飘动万千思绪。
她将目光落在底下的徐含柔身上,听得她所言,竟有些恍惚想起自家姊妹,嫁入顾家的周大太太。
若是父亲当年在顾砚山战亡后,不计较所谓的规矩名声,将妹妹接回家中好生照料,许是周大太太也不会悲恸而亡。
周皇后迭眸,将思绪凝结于现下。
她竟暗暗有些欣赏徐含柔的所作所为,明知晓破坏皇后宫宴是何下场,却也依旧要为她姑姑讨个公道。
想来这宣王府着实有些失了规矩。
她听闻顾家正在为太子拉拢宣王府,可这萧翰宣殴妻,宣王府定然不会一无所知。如此藐视皇恩之人,能为太子所用么?
周皇后在心底计较忖度良久。须臾,听得她发鬓上的九翅凤簪碰撞出声响,徐含柔闻声抬了眼,对视上高殿上的周皇后。
她的眼底凛凛有些冷意,随之见得周皇后抬高的脖颈,红唇相碰,徐徐道:“玉珠,请圣上移驾常宁宫,说本宫有要事向圣上禀报。”
语毕,周皇后右手一拂,看向下方的徐含柔,“下去吧,此事本宫如你所愿。”
在拉拢宣王府之前,她须得借着此事给宣王府的人一些敲打。
让他们明白什么叫雷霆雨露,皆是君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