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着独苗世子,不愿搅进这一摊浑水里。誉王是这里头最了不得的,可也是最拉拢不得的。”
后头的话顾老太爷没得继续往下说,只瞥了眼顾砚川,就见他面上知晓微颔,明白这誉王为何拉拢不得。
这才又顿了顿,“是以现下这宣王府,自然是红人。东宫现下越是稳固,就越是圣上心底的担忧。若不然岂会前几个月借着东宫詹事家行贿买官之事大做文章,又叫夔国公府那个苏大郎进京,明面里是给了个文官,实际上想借着他的手整治监察,顺势给太子的人提点敲打一番。”
顾老太爷眼刀如锋,透着一丝凛冽,陡然问:“若是给夔国公府的大房那头站稳了脚跟,怕是这世子位再就难收回来。那麻蕡之事没得再行,后头如何了?”
顾砚川听得父亲提及妹妹顾雁秋,忙躬身回话:“听得妹夫内院有位姨娘已有身孕,若是男儿,届时抱回膝下教养,也是来得及的。”
“他夔国公府的姨娘倒不少。”到底心疼自家女儿,顾老太爷冷哼了声,似是觉得这话头引得有些偏,这才又绕了回来,“所以咱们拉拢宣王府,圣上岂会不知情。不过刚好借着机会,敲打宣王府,叫她们收敛。横竖他们也太过张狂,连赐婚的三品淑人都敢打,这不是生生折了圣上的脸面,也合该他们受这一出,削削宣王府的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