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叫奴婢们携药出长公主府。如今还是快些回府服药,召御医前来。”
长公主闻言沉了面,难得动了肝火,攥握着驸马的双手扬声叱道:“还不快些备车寻医,耽搁了驸马服药的良机,当心你们的脑袋!”
至善堂内不过转瞬之间就生出了这样的变故,闺学山长姚景蕴不由暗暗计较,纵是今后长公主今后愿让碧芜君督导闺学琴艺,他也万不敢叫碧芜君劳心。
以长公主待驸马那般情深义重,别说他如今身兼国子监与闺学两处要职,若是碧芜君在猗兰园中有何差池,长公主岂不能将他姚景蕴生吞活剥了去。
此刻,至善堂内人心惶惶,这些姑娘岂能料得到初入闺学便遇上碧芜君身子不适,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不由都退避三舍,生怕出了过错,叫长公主震怒。
碧芜君重喘着气息,修长的指腹按着两侧头颅,薄汗横生,看得人心一同跟着提起。
苏云卿早叫徐含柔拉到拐角,徐含柔也未曾见到这样的情景,捂着嘴轻声问:“好端端的碧芜君怎地就这般了,此番应是无事的吧?”
隔着人群,苏云卿远远望着上方的碧芜君与长公主,人影交迭纷至,在她的眼前勾勒出一幅迷离的景象来。光影如潮,人声嘈杂。
苏云卿只觉得有似曾相识之景汹涌而来,如同浓雾将其裹挟于内,又倏然一哄而散。
她按了按自己的胸口,觉得似有无数景象尘封在心底。
抖了抖葱指,她陡然高声道:“按痛灵穴!按碧芜君的痛灵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