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夏嘤醒过来,周围并没有出现夏家人的蛛丝马迹。
以至于她一度侥幸,仅管陈太太的头衔冷暖自知,到底狐假虎威,和夏家人一刀两断。
没想到他们还是找上门来,像甩不掉的血蛭。
原本夏嘤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但这一刻,仍旧一股冷气在全身激荡。
为什么?
为什么不肯放过她呢?
这一刻,她只想躲开,离这家人远远地。脚步不禁往后挪。
见她想跑,人高马大的夏久安连忙扑下台,想要抓住她。
没等他碰到夏嘤一根头发丝,陈予恕一脚踹到他侧腰。
夏久安“嗷”的一声惨叫,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地。
等他再抬头,已经满嘴是血。
夏久安是夏家的独苗,台上的吴英连丈夫夏勇也顾不上,连忙奔下台去。
保镖上前来,将吴英母子围住。
吴英一摸儿子的脸,立刻满手沾了鲜血,她不敢置信地看向夏嘤:“他可是你亲弟弟!”
陈予恕把夏嘤拉到自己身后,满脸讥诮地反问:“亲——弟弟?我怎么不知道,我太太有个亲弟弟。”
“女婿,你好好看看,我是嘤嘤的妈妈。如果不是家里太困难,我也不想找上门来麻烦你们”,吴英不太敢跟他凌厉迫人的眼眸对视,局促地搓了搓手。
她一口一个女婿,让其他人不禁诧异。
虽说皇帝还有几门穷亲戚,但这几个人跟陈予恕也太不搭。
他结婚的确仓促,但也不至于随便从大街上拉个女人去民政局吧?
这叫那些妄想他的名门千金,脸往哪儿搁。
大家窥探的目光,纷纷朝陈予恕身后的纤细身影瞥去。
此时她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情绪。单薄的肩膀,却透出几分脆弱。
“你说你们是我太太的亲人,那就拿出证据。否则,就是碰瓷。”陈予恕语气镇静,像定海神针一般,让水溅油锅的场面立刻冷却下来。
“女婿,我们没见过几次面,你当然对我们不熟悉。但是嘤嘤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从小懂事,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吴英偏头,急切地想看到夏嘤的正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