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嘤把果盘移来挪去,终于找了个让自己满意的地方——陈予恕的餐椅上。
没过多久,沉稳的脚步声渐渐临近,夏嘤低头喝着沈姨给她煮的燕窝,像是丝毫未觉。
不出她所料,男人果然停顿在她身旁的餐椅后。
“予恕,你总算回来了——哟,你脸怎么了?”沈姨从厨房走到餐厅,注意到他脸上的伤。
“没什么。”陈予恕声线没有起伏地答道,目光落在夏嘤侧脸上。
夏嘤闻言,下意识抬头,就见陈予恕一身精良整齐的西装,和嘴角的伤口形成鲜明反差。
他脸色有些苍白,衬得黑眸更加锐利,成了暗色的风起云涌。
那只搭在椅背上的手跟他的状态很像,随性,不经意,却指骨修长,青筋蜿蜒凸起。
夏嘤注意到他身上微不可见的危险性,却略过了,忍不住问:“你跟人打架了?”
“没。”他嘴唇动的弧度不明显,言简意赅。
夏嘤余光扫到果盘,霎时有些懊恼自己问话不过脑子。刚刚积攒的气势破功,让她辛苦放果盘的十分钟白干。
她低头继续喝燕窝,掩盖脸上的情绪。
忽地,后脖一凉。
陈予恕的手放上来了。
原来他的手不止长,还这么冷,这么有力——好像再收紧一点,就会将她脖子捏断。
夏嘤一个战栗,后背激起冷汗。
“没有别的话要说吗?”
原本她有一肚子的讨伐,此时被他捏住命门,非常识时务地摇头,“没有。”
她像只被猛兽摁住的兔子,双眸惊起仓皇。
陈予恕一把将她从餐椅上拉起来,这一动,撞翻旁边的果盘,奇异果,车厘子和树莓滚得满地都是。
鲜红的汁、水破皮而出,染红了光洁的地面。
夏嘤撞进他怀里。
那双被她观摩过的手,轻松拢住她的后腰。
夏嘤被他弄得有些痒,不自在地躲。
陈予恕眼睛是闭起来的,轻轻在她耳边“嘘”了一声。手在她腰间忽轻忽重地揉,然后慢慢往下,“这里要是有条尾巴,是不是就摇起来了?”
夏嘤被他摸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