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娓娓道来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似乎真有其事。
陈予恕紧紧看着她,忽地也笑起来。他比夏嘤狠多了,“那我就弄死他。你的备选还有谁,我一并收拾了。”
他脸色阴沉,眸中隐隐泛着血丝,心里有把刀。
一点也拿捏不了他,夏嘤叹气道:“你好好活着,不是比什么都强吗?”
“明明是你要气死我。”
夏嘤比窦娥还冤,“是你自己脑补了一顶绿帽,戴得四平八稳,能怪我吗?”
陈予恕还是看着她,不说话。
夏嘤正色道:“我不喜欢你这样。不珍惜自己的人,让别人怎么珍惜你?”
说完她便站起身。
忽地,感觉衣摆被人攥住。
她顺着那股牵扯感,垂下目光,对上陈予恕的眼睛。
他眸中,泅着溯流而上的光点。
“你的珍惜,是有条件的吗?”
夏嘤硬着心肠,“对。”
“那我不要。”他转身走入夜色。
夏嘤看着他萧索高挑的背影想跺脚。
那张嘴要是生得早,说不定能帮盘古开天辟地。
这次的事情,颠覆了夏嘤的认知。以前在她眼里,陈予恕是个高冷,腹黑,清傲的人。现在才知道,他骨子里竟有种同归于尽的毁灭性,和不顾一切的狠劲。
她不禁想起陈晚,对陈予恕那句“疯得最邪门儿”的评价。
还有他和婆婆叶缇之间,诡异的母子关系。
夏嘤躺在床上,天马行空想了很多。迷迷糊糊地睡着。
半夜,她被惊醒。感觉陈予恕中途离开,又上床来,带进一股凉气。
夏嘤感觉他的手臂揽了过来。这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她早就习惯,“去哪儿了?”
“吃药。”陈予恕的嗓音比她清醒得多。
夏嘤刚要问他是不是头还疼,他的吻便压了过来。
他的手有节奏地揉、着她的后腰,摸索着,有点亲、昵,又有些迫、切。
夏嘤娇、喘着,感觉到他身上烫得厉害。
“你是不是发烧了?”她推了他好几次,陈予恕才不情愿地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