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无遗策。
只要他心里没有怜惜,谁都可以是他的棋子。
他连遮掩都不打算遮掩,轻轻松松就将俞思乔击溃。
她泪水涟涟,“我去过萃月山又怎样,仅仅是去找伯母叙旧,你就要判我死刑?”
“俞小姐,以身入局,也要先颠一下自己的分量。”
说完,陈予恕不再理会,抬脚离开。
夏嘤怕被陈予恕发现,提前回到餐厅。
她不时瞄两眼钟北尧,就见他蹙着眉头,频繁看表。大概心里并不情愿,想要提前结束。
陈予恕进来,便看到夏嘤目光像一束追光,落在钟北尧身上。他目光不禁沉不见底。
夏嘤察觉到熟悉的脚步声临近,下意识地拿起果汁喝起来。
“蛋糕吃完了吗?”
“嗯。”夏嘤眼神有些躲闪。
“走吧。”
车上,气氛凝滞。车里的暖气一开,便把窗上的水珠烘干。
夏嘤收回指尖。
她扭头瞥向陈予恕的侧脸。
好看得不像话,又冷清得不像话。
“钟北尧和俞思乔的相亲,会成吗?”夏嘤试探地问道。她知道他们的相亲,是陈予恕一手促成。但她不想陈予恕继续向钟家施压。
“俞家和钟家家世相当,俞思乔和钟北尧也男才女貌,十分相配。”他的语气公事公办,好像婚姻只是利益捆绑。
“两个人在一起,有好感,三观一致,不是更重要吗?”
“如果你说的这些更重要,为什么钟太太会眼巴巴地跟来?”
夏嘤一时哑口无言,但还是不赞同,沉默片刻问道:“那当初,我们又是怎么结婚的呢?”
就算他们有夫妻之实,有长辈们的约定,但她父母和陈家,完全是两个阶层。
陈予恕向来独裁专断,只要他不愿意,谁也不能强迫他结婚。
陈予恕冷笑道,“你的意思是,强扭的瓜不甜?”
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对劲,但夏嘤还是硬着头皮点头,“是。”
“钟北尧不喜欢俞思乔,那他喜欢谁?”陈予恕灼灼的目光和她对视。
夏嘤浑身一僵。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