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允渡?”陈晚齿间慢慢吞吐着这个名字,好奇道,“怎么想到问起他来?”
“他是我的高中同学。”
“啊?你见过他。他长什么样,真的跟陈予恕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
明明是夏嘤想从她嘴里探听消息,结果陈晚的问题比她还多。
“我也很久没看过他,不清楚他有没有变样。”
在陈晚这里得到的消息,凤毛麟角。挂断电话之后,夏嘤让赵管家帮忙准备一份礼物,她要出门一趟。
赵管家效率很高,让人把礼物包好。夏嘤上了车,吩咐司机去萃月山。
萃月山一如既往的清寂,隔离凡尘。
庭院里的花,开得繁茂热闹。看得出来,已经不是上次看到的那一批。
叶缇约了人上门来美甲,见夏嘤登门,便让对方先等等。
管家把那些人带出客厅。
夏嘤坐下才反应过来,叶缇这么做,不是她这个儿媳更重要,序列排在前面。而是美甲的那些东西,含有化学物质,怕对她的身体有损伤。
心细如发,但对自己的儿子,却又如仇人。
真是复杂。
女佣端来花茶。
叶缇长发如黑藻,双腿交叠,妆容精致无瑕,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那类人。
“他放心你,一个人到我这里来吗?”叶缇端着茶杯喝了一口,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夏嘤沉吟,她和叶缇并没有婆媳情分,陈予恕和婆婆关系也不好,靠着一股冲动来找叶缇,的确师出无名。
“他并不知道。没有提前打招呼,是我失礼。”夏嘤并不遮掩陈予恕和叶缇的生分,坦荡说道。
叶缇目光悠悠地观察她片刻。
只见她头发半扎着,五官清丽动人,目光澄澈得一眼就能看到底。
举手投足不拘谨,也不端着仪态。神态柔和,松弛自在。
她嫁给陈予恕的日子不算短,身上没有半分世故俗气,多半是被宠出来的。
不愧是她儿子,跟自己一样。把谁放在心尖,也不管对方接不接得住,一个劲地把爱往对方身上堆。
快要溢出来,快要把对方压在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