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嘤垂眸,“等忙完这段时间就好了。”
陈予恕对她的回答不满:这段时间,到底是多久?
他心里有怨气,晚上特别能折腾。
夏嘤哭了出来。
“怎么这么娇气?”他湿漉漉的额发蹭在她鬓角,低笑着,在她耳骨上轻轻噬咬。
羞耻感油然而生。
明明心里对他有些抗拒,但陈予恕拿捏了她最脆弱的部分。没多久,她便全然投降。
升高的温度,将他身上的雪松气味激得烈了两分。连她的皮肤也染上了。
“你看,我们离得多么近。你怎么舍得我离开。”
他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坏。
在床上,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两人体力悬殊。夏嘤有点理解为什么传说中,人是被女娲捏出来的。到了早上,被融化然后重塑的感觉,异常酸爽。
在晚上亲密无间,但清醒之后,裂痕依旧。
事已至此,再纠结也是庸人自扰。那就顺其自然。
那时候她满身冲劲,把憧憬都融进婚纱设计当中。加班是常事,时不时还要出国看秀。
她遇到了一群志同道合的人,充实的事业,会让她暂时忘掉开始得不清不楚的婚姻。
回到家,她也会努力扮演妻子的角色。
但,仅仅是妻子。
随着她把精力和目光,更多地放在两人之外的地方,自然而然弱化了陈予恕的存在。
陈予恕除了偶尔脸色不好看,待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好。
这让夏嘤常常生出罪恶感。
直到有一次,她到国外出差,告诉她四天之后回来。
“四天之后?”听她这样说之后,陈予恕眉头皱起来。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他情绪平复得很快。
欧洲的天气一直阴晴不定,但还好,一切都很顺利。任务提前结束,回去的时间比预想中早了一天。
落地之后,夏嘤就接到客户的催单电话。于是赶紧回公司赶设计。
等她完成初稿,外面天色已经黑尽。她刚站起来伸个懒腰,灯光“啪”地一下被关掉。
夏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