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卡车,也没把人安抚住。您以前也是极光的常客,知道我们都是把客户当亲娘孝顺。要不我现在给您磕一个?”那人嬉皮笑脸地弯下腰。
夏嘤见他真的弯了膝盖,吓了一跳,赶紧扶住他。
那人也不是真要跪,抬起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夏嘤无语。
这是跟她耍无赖呢。
她要是不过去,当真脱不了身。
夏嘤被一群人裹挟着,上了电梯。
手机震了一下,萱萱发来消息,表达了她的遗憾:干嘛走这么早呢?极光的头牌都是绝色,不玩一玩太可惜。
夏嘤回道:遇上了准前夫。
萱萱:好小众的称呼。
楚暮领她去的包间非常大,容纳的人数大概相当于以前她大学时候同时容纳几个班级上公开课的阶梯教室。
一个个或新潮,或严肃的男模八人一排,站得规规矩矩。
夏嘤问楚暮:“这是在干什么,列方队吗?”
极光不接客,改军训了?
楚暮一脸牙疼,“阅看秀男。”
他挤到最前面,就见陈予恕坐在宽大的红丝绒沙发上。后者交叠着长腿,往后靠在沙发背上。
陈予恕把极光销售额前五十的男模,都网罗到了跟前。选秀似的一摆手,最前排的男模有素地退到旁边,后一排上前一步。
他的表情一点都没有寻欢作乐的意思,反而带着两分肃杀之气。
大家都很紧张,平时对着顾客的招牌笑容,这会儿一点都使不出来——不哭就不错了。
楚暮急着把夏嘤带过来,不是担心姿色出众的男模接待不了富婆,而是这样的场景传出去,外面的人还以为陈予恕换了口味。
“予恕,嫂子来了”楚暮昂头挺胸,如同身怀尚方宝剑。
“呵”,陈予恕轻嘲一声,“你叫得动她?”
“她哪儿能听我的,还不是担心你。”
楚暮明明站在两步远没动过,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拼凑成了一句他听不懂话,“她担心我?”
“是啊,她来接你回家。”
家?
他哪里还有家。
那栋房子里,没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