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旱,还有塞外的胡人。
他又想起许芽儿的身世,许芽儿说他的家乡是被胡人给偷袭了的,他爹爹也因此而亡,康穗看了看趴在皓越膝头的小小的人儿。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他问许芽儿:“芽儿,你家以前是住在哪里啊?”
许芽儿撑着身子从皓越膝盖上爬起来,又被康穗的话勾起了往事,他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起来就很伤心的样子。
康穗暗自懊悔,他有点过于冲动了。
许芽儿吸了吸鼻子,道:“我家住在五里屯,在穹关往外走好远,我家附近就有很多很多士兵保护着住在那里的人。那天下午,我和父亲上山拾柴火,却被胡人摸了进来,他们杀完了五里屯的所有人,父亲就带着我一路往南边跑。
还没有到穹关的时候,我们就歇在了一个破落的房子里面,第二天我醒来,身边的父亲已经不见了,父亲之前和我说过,只要我一直往南边走,进了穹关,我就能活。”
康穗心有戚戚然。
穹关距离梨花村,有千里之遥,很难想象许芽儿是怎样走过来的。
许芽儿转眼又说道:“我在路上遇见有商队往南边来,就偷偷躲进了他们运货的箱子里跟着他们走了一个月,后来被发现了,那领头的大叔没有怪我,还给了我一点银子让我走,我就继续往南边走,最后就到了这里。”
皓越心疼的摸了摸许芽儿的头,许芽儿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也没哭,只是眼角微微发红。
康穗摸着下巴开始思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