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摇曳,指甲油闪烁着石榴红的光泽,那明艳的色彩与我屈起的手指形成鲜明对比,我的手指比玉镯上凝结的冰霜还要冷,指尖的凉意顺着血脉蔓延,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小福站在一旁,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额头几乎要贴到青砖地面,声音带着几分惶恐:\"那宫女说徐贵人私藏的紫苏籽全不见了。\"
香菱手中的银剪“当啷”一声落在妆台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室内回荡。
铜镜里,映出我骤然紧绷的下颌,我的眼神变得锐利而警觉。
窗外,凿冰声忽近忽远,那“砰砰”的声响仿佛有人拿着冰锥一下又一下地敲打我的太阳穴,让我心烦意乱。
前日御花园赏荷宴上,李悦分明说过最忌紫苏气味,那略带厌恶的表情还清晰地印在我脑海中。
“更衣。”我扯下染到一半的蔻丹绢布,镶金护甲划过锦缎,发出裂帛般刺耳的声音。
腕间玉镯随着我的动作叮咚作响,清脆悦耳。
玉镯内壁的水雾凝成珠串,一颗一颗地坠落在石榴裙摆上,洇开深色的花,仿佛晕染的墨色。
御膳房的朱漆门半掩着,朱红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深沉。
檐角铜铃在夜风里簌簌作响,那细碎的铃声仿佛在诉说着某种不祥。
我抬手拦住要通传的小太监,隔着雕花木棂,望见灶台前晃动的影子。
光影在木棂间闪烁,像鬼魅般晃动。
新来的胡厨子正在雕冬瓜盏,他手中的刀刃却总往腰间锦囊处飘。
我紧紧盯着他的动作,
“娘娘您闻。”香菱突然扯了扯我的袖口,一股桂香里混着若有若无的酸涩气息钻进我的鼻腔。
这味道我上月在太医院闻过——乌羽藤磨成的粉,遇热即会化作剧毒。
那酸涩的气味勾起了我在太医院的回忆,让我更加警惕。
灶上砂锅突地沸腾起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打破了厨房的寂静。
胡厨子手一抖,锦囊里滚出几粒紫苏籽。
他慌慌张张用脚碾碎,动作慌乱而急切。
却不知我在现代实验室见过太多这样的小动作,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