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洲清楚地看到了裴景行眼底的猩红。
“裴哥。”
“嗯。”
顾铭洲只是打了声招呼，就从他身上收回视线。
走了两步，他又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裴景行，“裴哥，如果你想喝酒的话，可以打电话找我。”
裴景行眸光动了动，“你刚刚都听到了？”
“我不是故意要听的。”
“听到也没什么。”
裴景行眸光一片苦涩，“如果失去尊严，宋柚就能回到我身边，我自己都会把我的尊严，按在地上摩擦。”
顾铭洲微怔，看着裴景行这样，心里忽然觉得空落落的。
同为男人，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其实比裴景行好不了多少。
裴景行想要宋柚，可以大大方方的表达。
可他呢？
顾铭洲唇角勾起一抹自嘲。
病房里。
方雨馨看着顾铭洲进来，立即下床，朝他走过去。
“怎么抽了这么多烟？”
顾铭洲身上满是尼古丁的味道，一进房间，方雨馨就闻到了。
方雨馨倒了杯温开水，朝顾铭洲递过去，语气温柔：“铭洲，喝水吗？”
顾铭洲没有接，一双眼眸，冷淡的从方雨馨脸上扫过，“你自己喝吧。”
这样凉薄的语气，让方雨馨紧张起来。
从刚刚开始，顾铭洲就很不对劲了。
录音笔是顾铭洲从方梨手里拿过来，他亲手按的播放键。
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人人都在指责她，只有顾铭洲，一言未发。
越是这样，方雨馨越是觉得忐忑，总感觉就好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