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尖叫,拿起剪刀几步来到屋里,就见我在屋里一脸惊恐,浑身颤抖。
他来到我身边,轻声安抚。
我带着哭腔将刚才看见的一切断断续续说出来。
爷爷将手中的剪刀放在枕头下,扶着我躺了下来,有节奏地拍着我的肩膀,哄我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陷入了熟睡,但是他没走而是怔怔地看着我紧闭的双眼,暗道:老周家又要出一个。
我感觉意识下沉,身体出现一股奇怪的吸力,像是陷入了沼泽。
我开始挣扎,那种奇怪的吸力消失不见,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不再是熟悉的环境。
之前我看见的那些虚影出现在我面前,向我扑来,我双手胡乱挥舞,突然间手中出现冰凉的触感。
睁眼一看,正是爷爷那墨黑色的剪刀。
我看了看剪刀又看了看虚影,心中有了一种猜想,试探性把剪刀往前递,果不其然虚影后退一步。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
我被阳光晒醒,从炕上下来后发现家里一个人没有,爷爷和母亲都不在,院里的棺材也不在。
他们应该是去下葬我爹了吧。
直到我爷爷回来,我在他身后没看见母亲,我询问说:“爷爷,我妈呢?”
“小霞不在家吗?”
傍晚,我爷爷看着还在院子里坐着等待母亲回来的我,心中一酸,捏了捏手中的纸条轻叹一口气。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母亲并不是去外地打工了,而是把自己抛弃了。
“铁哥,老师说下节课考试,咱俩现在逃课不好吧?”
“你要是害怕你就回去,今天火线有活动,晚了就抢不到位置了。”
这年我十五岁,嘴里叼着还剩半根的塔山,斜着眼睛看向眼前的小胖邓星。
到了黑网吧,小胖凭借体型抢到了位置。
一直玩到十一点,我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旁边已经睡着的小胖轻笑一声,将身上的校服轻披在他身上。
我离开座位,想着时间还早,去厕所放个水,回来枕着小胖睡一会。
网吧的厕所很小,只有一个洗手池和一个小隔间,还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