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沈狗蛋大舌头的声音:“铁哥。”
听他声音有些蔫巴,我问道:“咋的了?在学校挨欺负你了?”
“没有铁哥,我找了个班,没继续上学了,智商实在是不够”此时的沈狗蛋声音都带了哭腔:“铁哥,你在哪呢?我想去找你。”
我有些疑惑但还是报了地址,让他来这找我。
十五分钟后,我站在店外就见一辆出租车由远及近,透过车窗我看到沈狗蛋顶着个寸头。
车停下后,我拉开车门给了车费。
沈狗蛋下了车,蔫头耷拉脑,没说一句话只是拉着我的衣服,跟着我走进店里。
我没着急,给他搬了个凳子让他坐下,贾迪将手机放下,看沈狗蛋浑身起鸡皮疙瘩,去烧了点热水端了过来。
我们俩就这么坐在沈狗蛋对面,盯着他。
看气氛太过凝重,贾迪笑了两声开口:“咋舍得把你那斜头帘剪了?你那头帘多有个性啊。”
可谁料
听见这句话后,沈狗蛋咧开嘴直接哭出了声,贾迪不知所措抽出两张纸递过去:“咋的了啊到底。”
沈狗蛋抽噎着指着自己的头:“我也不想剃啊!可是我不剃就不能见人了!”
我和贾迪凑过去,就见沈狗蛋的头顶,少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头发,露出头皮,像是地中海。
贾迪用手掐着大腿,不让自己笑出声,我用力捂着嘴别开视线。
“你们想笑就笑吧!”沈狗蛋吼道。
我和贾迪瞬间笑的直不起腰笑到满脸涨红后,我才轻咳一声收敛笑意:“你这头发可比斜头帘有个性多了,说说吧到底咋回事。”
沈狗蛋哀怨的看了我一眼,开始讲述起来:
原来,在我帮他处理完那些没开过光的神像后,他确实听话去上了学,但上了一段时间,实在是跟不上,想到之前他被骗子骗,花了九万五买老仙。
父母给他拿的八万五都是从外面借的,索性沈狗蛋再次辍学,开始打工还债。
辗转在县城找到了工作,包吃包住,沈狗蛋去看了住的地方,一条走廊四个屋,狭小的宿舍住着八个人,一到夏天脚臭味和汗臭味往鼻子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