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左右年纪,出门有马车,穿着考究,身后跟着书童,确认了,是个不差钱的主。
最主要是那目空一切的傲慢,要么天才要么草包,苏泽在心里赌他是有钱有背景的草包。
“公子请留步。”苏泽小跑上前,在对方的书童赶人之前展开半张纸递到那人面前,刚好露出两句诗,“公子,买吗?”
卖货嘛,货品总得展示出来。
只给看两句,是防着对方看完不买还抄去用了。
傲慢公子哥本来准备骂人了,瞥见佳句,又听到对方的话,有点心动。
苏泽察言观色,知道这货有想法,于是指了指书肆楼上,又指了指苏玥蹲着的那个转角,先走了过去。
这小孩挺贴心,傲慢公子哥了然,他打发了马车,便和他的书童跟上苏泽。
这人傲慢是傲慢,倒也不废话,“怎么卖?”
“五十两银子一首,我这里有四首,公子可以全要也可以挑其中一首。”
“都给本公子看看。”
苏泽利落的每张纸都展开一半,拿在手上举到公子哥面前给他看个仔细。
都只能看前两句,傲慢公子哥的心里就全是满意,相当的满意,五十两也不贵,不过他也有自己的担心。
“诗是谁作的?我怎么保证你只卖给我而不是又卖给别人?”
“你放心,我们家虽然落魄,但也是有风骨的人家,绝不会做出一物二卖的事情来。诗是我爹压箱底的作品,从未在人前展示过,我家因族亲犯了事受到连累,从京中回乡的路上被匪徒洗劫一空,爹娘因此卧床不起,租院子看大夫抓药都要钱,我爹才不得已让我卖了他的心血之作。”
故事半真半假,苏泽讲故事时又配合着一副恰到好处的落寞神情。
蹲着的苏玥也适时地呜咽两下,眼睛红红的甚是可怜。
总之两个小孩给人的感觉就特惨,再搞不到钱就要卖身救父的那种。
加上苏泽说话故意没带本地口音,傲慢公子哥对故事相信了大半。
“本公子买可以,你要立下字据,保证只跟我一人交易。”
“应该的,公子借个纸笔。”
傲慢公子瞥了一眼他的书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