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被洗劫过的境况。
“平安,直接进去吗?”老族长虽说当了很久的松岭村里正,但他这个里正带人逃进山了,而且哪怕他是里正,一年到头也进不了几次县衙,现在,多少有点心虚。
“进吧。”苏平安知道大概知道老爷子担心什么,“现在的官不是以前的那些,能让我们回来原籍登记,说明对之前一概不究。”
“啊,对,走吧,小子们。”老族长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群后生。
进衙门口有盘问的差役,一看户籍文书之后,就放行了,还指给他们看户籍处怎么走。
进到衙门内,苏平安观察着,办事的人来来往往,那些办差的个顶个的忙,回答问询时眼睛也不离桌面上的文书,倒也没见不耐烦、喝斥人的情况出现。
从底下办事的差役情况可以大概看出这里的一把手是个踏实为民办事的官,起码目前是。
如果顶头上司散漫、狂傲、玩忽职守、不把百姓当人,那么,他手底下的人多半也是如此。
办事效率也快,到下值时间了,官差还是把排在最后面的松岭村众人的户籍登记完成才走。
就苏平安目前观察得出,这个湾塘县的领导班底还行。
就是,整个衙门内外都透着一个字,穷!办事官员的桌椅缺角磨损,茶杯里是白开水,窗户纸破得七零八落,帘子?根本就没有帘子。
他是第一次接触古代的官员没错。但,原身记忆里可不是,记忆里和他的先生来过两次县衙,那时候的县衙从行走的差役到办事官员,那一衣官服可齐整崭新了,各个办事衙门窗明几净,一天茶水点心不间断的供应。
这个内乱 ,不止百姓受大罪,上至国库下至地方衙门,看来都掏空完了。
出了衙门老远,老族长才小声对大家说道,“我当里正那么些年了,来县衙办事从没有一次像这一次那么顺利,还不用看人脸色。”
“老爷子,事办完了,我们是赶回去?”
“回啊,平安还要和人商量烧砖的事呢,不回去怎么商量?”
还想逛一逛县城的人,这下也歇了心思,再者,如今的县城真没什么可逛的,那几家开门的商铺卖的都是手工艺杂物和山货,都是用不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