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翻去的看。
旁边的纪六一看到那块半圆,激动坏了,他第一眼见到周幸澜时就认定她是纪家找了十几年的人,可现在见到那半块玉感觉又不一样。
他微微颤颤的从怀里拿出一个防水的油纸包,从纸包里抽出那张画着另一个半圆的纸打开。
周幸澜和纪六都不约而同地放在桌面上比对,一个拦腰一刀分成两半的‘纪’字,真拼完整了。
周幸澜想不认都说不过去…
“周小姐,不对, 小的应该称呼小小姐,小小姐,侯爷找你那么多年,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纪筱小姐在天有灵,也能安息……”
纪六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像是对着苏家人说话,也像对着空气说,一个三十多的人,一边说还一边擦眼角。
苏家四口都没打断他。
作为一个舅舅,十多年也不放弃派人找一个不知死活的外甥女,这份坚持,实属让人感动。
感动有这份心的舅家,更敬佩一个家里的亲信下人竟也能一找就十多年。
感动归感动,敬佩是敬佩,可现在苏家都不适合去认亲啊。
“那个,纪六兄弟。”苏平安打断思绪有些发散的纪六,倒了一杯茶,“你先喝口水润润喉。”
“是,多谢姑爷。”纪六也知自己有点失态,忙端起茶喝了一口。
唉, 他真不想听这句姑爷,有点别扭。
不过,这是媳妇原身娘舅家的人和事,苏平安还是交给周幸澜解决吧。
夫妻二十多年,默契不是一般的好,周幸澜接触到老苏的暗示,便知道他的想法。
于是也不用费劲商量了,周幸澜说道,“纪六,我相信你所说的关于我身世之事,但我确实失去了那段记忆,我能记起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当时拖着一身伤当了一个多月是乞丐,然后遇上我现在的丈夫,跟他回了松岭村,在我的记里,我从来都只是东魏的百姓。
虽然之前很长的一段日子过得很苦,好不容易通过努力日子有所改善,孩子也长大了,我觉得现在就很好,所以,我并不想打破目前的生活,我不想回去认亲,起码暂时不想,希望你能理解并成全。”
理解,就是别逼我们一家,成全,就是别跟纪家舅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