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意,言语间也难免尖酸刻薄了些。珈兰见状,慌忙上前了一步制止道:“小寒姐,二公子是我特地请来的。”
“你请他来做什么?”大寒闻言起身,古怪道,“二公子这几日平白消失,已足以说明公子的立场,怎么今日倒是被兰儿请动,肯贵步临贱地?”
楚煜一早就觉察了他们的敌意,见珈兰劝阻无效,面上继而挂上了一层不知真伪的笑意,淡淡道:“二位想必也心急三弟的行踪,既如此,何必将唯一的盟友推远?不妨我们坐下来聊上片刻,说不定双方皆有值钱的线索,也不枉我白走一遭。”
“兄长先坐,”珈兰一面劝着大寒,一面行至小寒身侧,轻拍了拍她的小臂,示意她消消火,“这几日无论是二公子还是我们,都陷入了难解的僵局,莫不是我们真要一座座山头找下去不成?大暑和小暑身子尚未痊愈,若单单靠着两人,耽搁了时候不说,难免会有个错漏。”
珈兰拢了拢衣袖,掌心轻摊,请楚煜于主位坐下。待到楚煜入座,她方寻了处近侧的软垫,提裙盈盈跪坐桌旁,身姿挺拔,玉立当中。
一只素白玉手搭上壶柄,觉察其寒凉之意便徐徐退了回来,转而备着要起身去一侧小柜取火折子,好温一壶热茶待客。大寒和小寒相视一眼,小寒立即抬手按在了珈兰肩头,制止了她的动作。
“凉茶清冽,”小寒目光斜斜一睨,“能滋阴去火,保养胃肠。”
珈兰有些无奈地抬头望了楚煜一眼,略带歉意地微垂了眼帘,额角白皙如玉,碎发稍掩,真是天赐的好皮囊。
“多谢,”楚煜心领神会地笑道,“想来三弟在时,诸位也是喝惯了热茶,难得能尝尝这凉茶风味。”
楚煜聪明着呢。
面上给了小寒一个台阶下,实际上借言讽刺,说他们分毫不论待客之道。
“当真有劳公子挂怀。”小寒闻言,听出了其中几分阴阳怪气之意,当即上前一步,一把抓过桌上的茶壶,粗粗倒了一杯。
杯盏咚地一声搁在楚煜身前,茶水在瓷质杯壁上左右乱撞,不慎溅出数片水花,打湿了楚煜的袖口边沿。他仿佛没看见一般,以宽大的手掌拦在茶盏的一侧,慢慢平息着水势,迎上大寒试探性的目光。
小寒气性大,心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