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遮住了半阙秋日的温暖阳光。美妇人背着光,眉头微蹙,面色冷了下来。
“亏得你记挂,”她冷哼一声,瞥了眼门口站着的那人,拔高了声儿,“外头的都知道来瞧你,一日日站着,风吹雨打的何时停过?他倒好,问都不着人来问一句,你还记挂着什么时候?”
白露下意识地将这几日的怨气吐露,侧身接了小半杯白水,仔细扶她饮下。珈兰口中干涩,也不好当面惹恼了白露,索性闭了嘴,抿唇小口小口地用尽。
“我若远在玉京,边关无人照拂你的身子,半月之后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成?”美妇人面色阴沉,咬紧了牙关,眼底闪烁着无法遏止的怒火,道,“他狠得下心思,欺负我老婆子不会驾马驱车,浑似聋了一般!你纵是躺上十年八年,你待他可会瞧上一眼!”
“咳咳……”忽而得了水,嗓中有些不适地干痒,少女咳了两声,回问道,“外头是……”
“秦家那小子。”白露撤了瓷杯,用帕子点了点珈兰的唇畔,感慨道,“我是瞧着可怜。他顾忌着院子,顾忌着你的喜恶,宁在雨中淋着,也不愿到廊下来。还是我唤他,他才应的声儿呢。”
“秦将军日理万机,我这身子……到拖累了……”珈兰眼眸半垂,低低道。
“何来的日理万机?近几日梁军那儿也是哀声戚戚,凭谁有那起子功夫打仗去!”
“那……玉京……”
“珈佑还不知道。”白露顿了一顿,补道,“他若知道,还不知会是什么模样。”
多少,白姨是有些会错了意。
微小的尘埃在光线下飞舞,是从穹顶上纷纷扬扬散落的纱,将周围染成一片混沌。窗棂格子规规矩矩地将外头的径直框出,白透的纸隐隐能瞧出走廊处延伸的屋瓦,夹着一角苍穹,树影明灭。
想来外头菊花正好,桂花凋尽。
白露给珈兰喂了药,又细细记下了伤处的情况,才转入一侧的屏风后,取出了一个漆黑的小瓷瓶过来。她将瓷瓶塞入珈兰的掌心,俯身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方起身端了木盘往外头去。
以窗框景的半遮半掩,别有一番滋味。外头的桂树像是忽而被风吹动了似的,时断时续,时明时暗。耳畔传来木门推开的噪声,一阵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