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她脸庞莹润，还长高了一些，一颦一笑之间，还有了一股从容气度，当日那个在雨中盯着他微微颤抖的小宫女，仿佛只是他做过的一个梦。
进忠忍不住又捻了捻手指，心里忽然有些后悔，这只被的鸟儿似乎被养的太好了，他怕有一日会飞出他的掌心。
嬿婉瞧进忠只是盯着她不说话，不禁笑了笑，歪头道：“许久不见进忠公公，公公难道就没有什么话嘱咐我？”
进忠硬是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拉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道：“姑娘好大的本事，这么快就当上了皇后的大宫女，咱家自愧不如，如何敢嘱咐姑娘呢？只盼着来日姑娘不要忘了当日许诺就好。”
嬿婉嘴角的笑容扩大了，她往进忠身前走近一步，眼看他人一下子僵住了，肩膀都绷了起来，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忍不住起了点坏心思。
嬿婉没有避开进忠的注视，贴在进忠怀里对他说：“我能有今日，都有赖公公提拔，怎么敢忘呢？”她特意把声音放得又轻又软，进忠忍不住躬了躬身要听清她说什么，从远处看去就仿佛要把她揽在怀里似的。
看嬿婉如此轻松的样子，像是对他内心的纠结丝毫没有体会，进忠忍不住埋怨，“只是我看姑娘如今在长春宫做这个大宫女如鱼得水，只怕想不起当日许诺我的事了。”
嬿婉这次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在进忠眼前认真的注视他，往日都是他从头到尾地一寸寸打量嬿婉，如今嬿婉也盯着他的面庞，似乎要把他看透一样，进忠难得的有些窘迫，在御前都没有的紧张感在心里升腾而起。
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失落，他当初没看出嬿婉如此本事，或许就算没有他帮助助，嬿婉早晚也能逃出生天，如今嬿婉其实已经不需要他的提拔，或许将来他只能是跪在地下仰望她的人之一了。
直到进忠脸上已经透出一点落寞来，嬿婉突然抬了抬手，抚上了他的腮边，进忠一下愣住了。
只见嬿婉略微抬了抬他的脸，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做大宫女有什么不好，若我一直只是个大宫女，难道不是更能如公公的愿吗？”
接着往他手里塞了个荷包道：“公公放心吧，我虽然只是个小宫女，说过的话一定记得，当日许诺，日后一定达成。”
说罢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