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拱手道:“恭喜皇上,恭喜令贵人,贵人已有喜一月有余了。”
两人一时都呆住了,过了一会儿皇帝才醒过神来问:“果真?她今日落水受惊,可有什么影响?”
齐汝答道:“贵人确实心神有些受损,但胎相还算稳固,臣开几贴安神的药,贵人好好调养即可。”
嬿婉此时已温柔的抚上肚子,面上表情惊喜又害怕的,见她这样,皇帝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抚了抚她的脸道:“既然如此,把东西都交给李玉,让他们去查。你在这把头发烘干了就回去,这几日就好好歇着,别再费神了。”
嬿婉双手还抚着肚子,只把微凉的小脸往皇帝手里依了依。皇帝见她这个情状,心里更软。又抚一下她的鬓角道:“朕再去看看皇后,你早些回去,养好自己的身子最要紧。”
嬿婉自然应是,只是放开皇帝的手时有些依依不舍的。皇帝有些失笑,今天紧绷的心情总算是放开了一些,又嘱咐呢春婵两句才走了。
嬿婉回去了就关上门来休息,如今外面是多事之秋,为了追查谋害皇后之事,弄得上下都乱糟糟的。
可是无论皇帝多么费心追查,都改变不了皇后的身体一日日衰败下去,和敬公主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连太后都来探望过两次。
终于到了这一日,太医们都只是跪下请罪,皇后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只有用汤药让皇后醒过来,或许还能说几句话。
皇帝发了一通脾气,却也没有办法,点头让太医去煎药了。
皇后醒来时,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搅动,看着女儿憔悴的脸孔和皇帝罕见愧疚的神色,大致已明白自己只是回光返照罢了。
这几天她虽然昏迷,但又时时在梦中煎熬,一时真的想放弃干脆解脱,一时又舍不得一双儿女。如今终于睁开眼睛,也只是想借着最后一口气为儿女铺路罢了。
她稍稍抬手,皇帝就主动握住了,皇后气若游丝,“臣妾,想与皇上单独说说话。”
皇上一挥手,屋里一下子清空了,和敬公主也被莲心扶了出去。
皇后艰难对皇帝道:“皇上恕罪,臣妾不能陪您左右了,这些年来,臣妾做您的皇后,虽然尽心竭力,可也多有疏漏,承蒙皇上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