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准备去会一会纯贵妃。纯贵妃如今还是病着,只不过比先前好些。嬿婉虽然用不上纯贵妃做什么,可也不愿意她站队如懿一边。
可心迎嬿婉进钟粹宫时还很是惊讶,自从嬿婉被皇后提拔,胆小的纯妃还担心过一段时日,只是看嬿婉后续没有动作才安下了心,平时也只是点个头的交情罢了。
纯贵妃没有起来迎嬿婉,只是斜倚在床上淡淡看她行礼。自从三阿哥被皇帝斥责以后,她日夜忧心,甚至卑微地向如懿道歉,如懿倒是淡定的受了,可是皇帝对她和永璋的态度却并无缓和。
永璋已经病的起不来,也只是如懿指派了一个太医去看,所说纯贵妃先前还对后位图谋,如今却只希望保全自己的孩子。
嬿婉没有费时间寒暄,径自坐下了。纯贵妃只是无悲无喜地问道:“令妃如今花团锦簇的,怎么想起来凑我这冷灶来了?”
可心在旁边有些着急,若往前说,当年把嬿婉赶出去,纯贵妃是与她结了怨的,可心害怕嬿婉如今是来落井下石的。
嬿婉只是淡定地笑笑:“我与娘娘旧时也曾有缘,娘娘应当知道我秉性,从来不爱凑什么热灶。”
纯贵妃冷笑一声:“劳令妃费心了。只是如今无论谁本宫都懒怠应付,令妃有什么图谋,都不必来钟粹宫寻。”
嬿婉面色仍然不变,甚至看向纯贵妃的眼神里带了一点淡淡的怜悯:“我若是包藏祸心,当日在大行皇后灵前,就不会开口为三阿哥求情了。若我说,我是不愿意看您与三阿哥如此煎熬,想给您出出主意呢?”
纯贵妃的眼神一时锋利起来,“你?你有这么好心?当日把你赶出钟粹宫,确实是本宫对不住你,如今本宫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只求保全自己的孩子,你有任何谋算,本宫都不会应了。”
嬿婉的神色仍旧平平道:“娘娘不必担心我图谋太大,我不过也只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罢了。
娘娘就算在病中,也不至于不知道我与珂里叶特氏的恩怨,当年在钟粹宫中的事,娘娘想必也还记得前因后果。桩桩件件都是她暗中挑拨,口舌生事。”
纯贵妃听到这,脸色已是大变,当日她就是听信海兰教永琪的话,让永璋不在丧礼上哭泣,才惹怒了皇上,如今想来,连大行皇后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