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自诩情深,如今就要这样对待臣妾吗?臣妾自入宫以来,在皇上身边,经历多少心机算计,连命都差点折在冷宫。
后来皇上让我陪在身边,可您只会宠爱那些曲意逢迎之人。您处处疑心臣妾,难道不是您的疑心,才消磨了皇帝与臣妾的年少情深。
皇上只觉得臣妾处处不如富察皇后,可是先皇后在时,又何尝见您疼惜过她?皇上自比先圣明君,其实刚愎自用,薄情寡义。”
皇帝本不想和她纠缠,但是听到最后几句还是不由勃然大怒,一掌扇在了如懿脸上。如懿被掀翻在地上,两人竟成对峙之势。
皇帝已被气的头昏,指着如懿说不出话来,哽了一会,才道:“好,好,朕竟不知你平日恨朕之深,想来有这样的念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不必再说什么清者自清的话来遮掩,分明就是你心怀怨怼,藐视君上。朕若早知你包藏祸心,何至于留你到今日。”
他气得头晕,踉跄了一下,李玉赶忙上来扶助他,皇帝头疼欲裂,只对李玉说:“照朕的旨意去办,若皇后的话有一个字传出去,朕要你的脑袋。”
翊坤宫的宫门在如懿的眼前重重关上,她不由瘫坐在地,只是容佩已经被拉出去杖毙了,没有人再来扶起她。
皇帝再次被气病了,这次嬿婉没有遮掩,虽然没有把具体的事宣扬出去,可是皇后忤逆,把皇帝气病的情况还是如实宣扬。
凌云彻靠在墙边,皇帝只是下令严审他,实际上他有什么可审的呢,不过折磨罢了。慎刑司很有几分手段,五日酷刑,他还能有一口气,想来只要皇帝不下令,他就能一直生不如死地活着。
门口似乎站定了一个人,凌云彻已懒怠去看清是谁,从皇帝进了翊坤宫那一刻,他已经放弃活着,如今苦熬,不过是希望皇帝在他身上撒够了气,不去牵连旁人罢了。
嬿婉隔着栅栏看着里面的凌云彻,他身上的血气扑面而来,脸上只有颓丧和痛苦,与她刚穿来时看见的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仿佛不是一个人。
凌云彻见来人久不开口,才有这不耐烦地睁眼打量过来,及至见到嬿婉的面孔,不由苦笑一声,低声道:“皇贵妃怎么踏足贱地来看我?”
嬿婉不与他废话:“皇上要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