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证据，双手举过头顶，“陛下，请您在责罚臣女之前，先看看这些东西。”
皇帝压下心头的怒意，拿过那叠证据，然后展开查看。
片刻后，明武帝缓缓抬起头，心中既愤怒又震惊。
他看向楚执柔，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难辨，“你从何处得来这些？”
楚执柔缓缓松开攥紧的手，回道：“这些证据都是臣女暗中调查所得，臣女也是害怕打草惊蛇，才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陛下谅解。”
明武帝盯着她看了许久，眼里没什么温度，语气更是无甚波澜，“谅解？你可真是胆大包天！这粮草调运的证据恐怕是从兵部得来的吧？没有朕的旨意，你竟敢擅闯兵部私自拿走机密文件，你把朕置于何地？”
楚执柔心中一凛，却仍挺直脊背，毫不退缩地直视明武帝，语气诚恳道：“陛下，臣女深知此举逾矩，但实乃形势紧迫，若按常规途径奏请，恐消息走漏，让那幕后小人有所防备，届时不仅不能证明我楚家清白，还会危及我朝安危，臣女并无不臣之心，还望陛下明鉴。”
明武帝冷哼一声，神色依旧冷峻，“不愧是楚家的女儿，真是伶牙俐齿。”
楚执柔咬了咬嘴唇，决然道：“陛下若要降罪，臣女甘愿领罚，但陛下可否归还楚家一个清白！”
说罢，她缓缓垂下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裙摆，好似在等待着最后的处决。
明武帝脸色变了变，目光在她身上游移，窗棂透过的光线映照在他的脸上，在他眼睫下投出一小片阴翳，莫名显得晦暗。
空气在这一刻凝滞了，变得浓稠起来，无法流动，让人难以呼吸。
楚执柔被他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脸颊火辣辣的刺痛。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楚执柔感觉心跳声在敲打着她的耳膜，砰砰作响，随后就见一道阴影掩盖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你以为朕要打你？”
阴恻恻的声音骤然响起，惊得她呼吸一滞。
“臣女……臣女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