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冷地看着沈奕泽,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伪装,直达心底。
“定远侯,吕惜文方才指控你在堤坝修建中偷工减料、中饱私囊,还设计杀害裴宛白,并威逼她顶罪,致使她父亲与弟弟丧命,可有此事?”
沈奕泽心中一凛,却面不改色,连忙磕头道:“陛下,这纯属污蔑!吕惜文为脱罪胡言乱语,微臣一心为国,修建堤坝不辞辛劳,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还望陛下明察。”
皇帝看向沈奕泽,眼神中满是审视,“沈奕泽,朕命刑部与大理寺彻查此案,你若当真无辜,自会还你清白。但你若真犯下这些罪行,朕定不轻饶,你可想好了?”
沈奕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心中急速盘算。
此时若不拿出有力的说辞,他恐怕难以脱身。
“陛下,微臣修建堤坝期间难免得罪一些人。想必是有人怀恨在心,买通吕惜文构陷微臣,还请陛下明察秋毫。”
吕惜文在一旁哭喊道:“陛下,他在说谎!民女若有半句假话,甘愿受万死之刑,我父亲和弟弟,他们死得好惨……”
说着,泣不成声。
皇帝皱起眉头,看向周净宣和郑前惟,问道:“二位爱卿,对于此事,你们有何看法?”
周净宣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目前只有吕惜文的一面之词,臣以为,应即刻派人去蒙县调查。”
郑前惟也赶忙附和:“陛下,周大人所言极是。”
“这人选……”
皇帝沉吟片刻,目光在堂下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定格在周净宣身上。
“周爱卿,此次蒙县调查一事,关乎重大,朕命你亲自带队前往,务必查明堤坝工程实情,以及吕惜文父亲和弟弟死因,不可有丝毫懈怠。”
周净宣心中一凛,当即跪地领命:“陛下放心,臣定不辱使命。”
言罢,他迅速起身,准备即刻出发。
裴元起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老臣恳请一同前往。”
“裴爱卿……”皇帝没有立马应允。
“陛下,老臣对小女之事痛心疾首,定要亲眼查明真相,还请陛下可怜老臣一片爱女之心。”
皇帝思索片刻,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