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起姗姗来迟,在外面听到了曹德康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双眼通红,怒喝道:“好一个定远侯,真当我裴元起的女儿好欺负?”
周净宣劝慰道,“裴大人息怒,待我等会去禀明陛下,陛下自有裁决。”
周净宣与裴元起不敢耽搁,即刻带着一应调查所得,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抵达京城后,他们径直入宫求见皇帝。
皇帝听闻他们归来,当即在偏殿召见。
周净宣与裴元起进入殿中,跪地行礼后,周净宣率先开口,将在蒙县的调查详情如实告知。
从堤坝修建账目混乱、资金大多由裴宛白所出,到工人对裴宛白尽心尽力的赞誉,再到县令莫名暴毙身侧出现定远侯令牌、吕彦误饮给裴宛白准备的毒茶身亡。
以及定裴宛白自愿入狱证明清白,而后后暴毙且尸身失踪等一五一十、条理清晰地奏明。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神色愈发冷峻,听完后怒拍龙案,震得案上茶盏嗡嗡作响,“好个沈奕泽,来人,传定远侯沈奕泽即刻入宫觐见!”
不多时,沈奕泽被带入殿中。
沈奕泽跪地叩首,“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定远侯,周爱卿已将调查结果呈于朕前,桩桩件件皆指向你,你还有何话说?”
沈奕泽心中骇然,“陛下,周净宣与裴元起与微臣素有嫌隙,恳请陛下明察。”
裴元起气得浑身发抖,出列指着沈奕泽怒斥:“你这恶贼,到如今还敢狡辩!我女儿一心为你操持堤坝工程,却落得个含冤而死的下场,你良心何安?”
皇帝看向沈奕泽,目光如炬,“你既说被诬陷,那朕问你,修建堤坝的银两为何大多出自裴宛白之手?”
沈奕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强作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陛下,微臣虽主持堤坝工程,但裴宛白身为微臣内人,相助也无可厚。”
皇帝冷笑一声,“那为何工程账目混乱不堪,款项用途含糊不清?”
“既然是裴宛白主持修建,难不成她会故意弄成这样陷害你?她是有通天的本事能预知未来陷害你不成?”
皇帝大概是气急了,从龙椅上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