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面色平常,王秀茹便没像上次一样哭哭啼啼。
倒是城内的刘怀安听说后大闹一场,哭着喊着要一起去,许经年劝说不过,只能请出师娘,最终小丫头还是被奶奶一句“男人做事女人不要像牛皮糖一样粘着”劝住。
几日后,许经年与柳政堂在巴县城内分别,一路北上,一路南下。柳政堂特地交代手下藤甲军听从许经年调遣,柳旭林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这位任性少庄主自从上次受到刺激后就变得异常乖巧,特别是看到许经年时,眼中满是敬畏。
一行人出了巴县县城便一路往南朝重庆赶去。此时春分已过,一场小雨席卷川蜀大地,使得本就崎岖不平的山路更加泥泞难行。走了半日,众人身上的蓑衣斗笠都沾满了泥水,马匹也疲惫不堪,柳旭林不敢出声只能唉声叹气地跟着队伍行走。
柳政堂留下的藤甲军共有十二人,领头的名叫柳于行,见自家少主一路叹息便跟许经年商量稍作休息,许经年倒也痛快,拉缰停马后笑着说道:“少主累了自然要休息,只是苦了你家老庄主,如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怕是没有柳侍卫这般闲情雅致休息,当然,毕竟抄家灭族的是你柳家,与在下这个局外人倒是没什么干系,你要休息那便休息吧!”
柳于行连忙拱手作揖道:“是在下思虑不周,一切但凭许公子做主。”
一行人冒着春雨在泥泞山路上狂奔了一日,终于在天黑前到达重庆。
柳旭林双腿已经抖得不能抬起,只能由藤甲卫背着进入客栈,当晚便发起了高烧。许经年为他把脉诊治,发现之前的旧伤加上被柳政堂责罚的新伤叠加在一起复发,已经无法再强行赶路,便决定在重庆休整一日。
第二日一早,吃过药的柳旭林已然好了许多,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窗外。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使得早春的山城显得更加寒冷。
许经年推门而入,将汤药放在床边,对柳旭林说道:“喝。”
柳旭林乖乖将汤药一饮而尽,将身上的被子包裹的严严实实,见许经年转身要走,便开口说道:“你真的三招就打败了石亨?”
许经年停住脚步,背对着他说道:“将死之人,还关心这个作甚!”
柳旭林怯怯道:“我身体一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