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蛋完全覆盖,许经年揽鸟蛋入怀,忽见蛋壳表面生出一条裂缝,缝隙拉长,一分为二,二分为三,最终蛋壳破碎,一只雏雕探头而出,睁开眼好奇打量着许经年。
金雕早已动弹不得,看到雏雕破壳,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雏雕尚在碎壳之中,许经年解开棉袄,连壳带雕一同揣入怀中,以自身体温维持雏雕温度,转身向木屋方向走去,身后雪地之上,一切回归寂静,只有潇潇风声和金雕尸体上的羽毛随风而动。
木屋之中,木柴已然快要烧尽,许经年推门而入,刘怀安忙上前拍打他身上的积雪。
许经年将山上之事细细讲来,又从怀中掏出雏鸟展示给三人看,刘怀安笑道:“好丑的雏鸟!”
谷才道:“你可真是走运,雏雕会将破壳而出第一眼看到的活物认作父母,一旦认主便终生不改。”
丁修杰道:“竟如此有趣?改天我也孵一只来玩玩!”
谷才不屑道:“蠢材!天山金雕本就数量稀少,雏雕孵化条件又极为苛刻,只有在母雕怀中才能破壳,人为孵化几乎不可能,否则满大街都是金雕了!”
刘怀安好奇道:“照你的意思,这只雏雕现在是把年儿当爹了?”
谷才道:“正是!”
刘怀安拍手道:“那我不就是它娘了?真有趣!现在看它倒顺眼多了!”
丁修杰道:“那我就是它伯父,来,叫声‘伯父’听听!”
谷才翻了个白眼解释道:“它不懂那些,只认第一眼所见的活物!”
许经年重新将雏雕揣入怀中,边烤炉火边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养活这小家伙,带它上博格达峰恐怕有些难度!”
刘怀安看了看窗外道:“我看今日本来就不宜上山,你听外面风声,一时半会恐怕不会停下,不如回草原多待几日,等风停后再出发。”
许经年道:“我们出门已经半个多月了,临行前师父交代最晚也要在五月中旬回山,再拖只怕时间来不及!”
刘怀安不耐烦道:“哎呀,现在才四月初,还有一个多月呢!时间宽裕的很!”
谷才道:“怀安姑娘说的有道理,金雕难得,若不小心养死了多可惜!”
许经年思考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