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不重要!”
“胡说!”刺云道长怒道,“你想都不要想!三媒六聘早已定好,先接掌门再成亲,日子是我算好的,大吉!早一日晚一日都不妥!”
王秀茹温柔劝道:“年儿马上要执掌太清宫,需行事稳重才能令人信服,你这样朝令夕改想一出是一出,哪像个掌门夫人!”
刘怀安哭道:“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可我打小被扔在山上,从未有一日感受到,懂事后,每每被旁人问起双亲,或遮遮掩掩,或一笑置之,不是我不在意,而是知道无能为力,试也试过,吵也吵了,有些事当下错过了,终究不是后来再补上就能成的。上天知我所求简单,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家而已,于是将年儿送到我身边,我宁愿他愚钝一些,平凡一些,便不会有人来抢,可偏偏他又是个拔尖到不让人省心的主,今天一个公主,明天一个女侠,我好怕他哪天被人拐跑,又或是抵不住诱惑犯错。在天津,莫名其妙冒出个黑衣姑娘,告诉我年儿是她的,他们手腕有一模一样的牡丹,我不信,但又害怕,哭了几个晚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这样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
似要将这几日的彷徨无助全部倾泻出来,姑娘由啜泣变为嚎啕大哭,王秀茹将她揽入怀中,一边轻轻抚摸后背一边叹息道:“这就是我们女人的命。”
许经年自门外走入,噗通一声跪倒在刺云道长身前,口中哀求道:“师父,你就听怀安的吧!”
老头儿叹口气,甩手怒骂:“路是你们自己选的,将来若有差池,别来怨我!”
次日一早,巴县城外锣鼓喧天,鼓乐齐鸣,一支迎亲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城。
许经年身着大红礼服,头戴玉冠红缨帽,春风得意跨于马上,身后一群小道士个个扬眉吐气,兴致高昂。四抬花轿以红色彩绸遮罩,并绣有富贵花卉、 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图案,并缀金银色丝线。
城中各户闻声出门观望,心中疑惑谁家如此大排场,眼见迎亲队伍越走越近,这才发现喜轿后两列小道士正吹吹打打不亦乐乎。
有人惊呼:“莫不是太清宫上的喜事?”
旁边一人纠正道:“不对不对,小掌门的婚礼在八月,城中各富户都是接到了请柬的,红纸黑字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