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伺候,嘴上却恭顺提醒道:“怕是朝廷下来的,都督该早做打算才是。”
曹钦嘴硬道:“怕什么!左右不过十万两银子,难道还能杀了我!”
气氛一时有些焦灼,雅间内鸦雀无声。老鸨抬起头看了看,试探问道:“大人,若无其他事老身就先告退了。”
吴良声侧眼瞧了瞧老鸨,眼神冰冷如看死人一般,他深知这位曹都督喜怒无常,外人只见他语气平稳不苟言笑,只有亲近人才知道“一本正经”是他暴怒时的伪装。
“好啊。”曹钦缓缓道。
老鸨如蒙大赦,拉了跪在身旁的秋蝉起身向门外走去。
许经年趴在屋顶,透过掀开瓦片的缝隙将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暗有些着急。
长刀出手,两名护卫从背后跃起,刀势凌厉砍向正要出门的老鸨和秋蝉。许经年暗道不妙,一招千斤坠从屋上破顶而入。
一时间,瓦片纷飞,刀兵出鞘,夹杂着女人后知后觉的的尖叫声乱作一团。
长刀刀尖在女人后背毫厘之处停下,两名持刀护卫随即被拍飞出去。
屋内一阵骚乱,众护卫手忙脚乱拔出佩刀,呈左右两列挡在曹钦面前。
如同勋族皇胄自带贵气,顶尖高手周身散发的气息,习武者一认便知,只一个照面,吴良声便立刻意识到站在眼前的是绝顶高手——随时可取自己性命并如探囊取物般易如反掌的那种高手。
似乎意识到危险的临近,年轻的都督咽了咽口水,悄悄向后挪了半步,似乎这样的举动能让自己更安全些。见挡在身前的吴良声双膝微屈蓄力待发,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更没了底气,声音略带颤抖道:“来者何人?”
一身黑色夜行衣的许经年轻轻笑了笑,并未发出声音。
隔着蒙面的黑布,曹钦恍惚间看到黑衣少年眯了眯眼睛,他不能确定对方是否在笑,也不敢保证下一刻对方会不会突然暴起取走自己项上人头,看来似敌非友。
“你,你可知我是谁!”曹钦再次试探,声音依旧微微颤抖。
“曹钦,此刻难道你不该在青州大牢里吗?”许经年开口道。
曹钦脑中疾速思索,对方既然知晓自己身份,又敢堂而皇之作对,必然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