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合,以利相驱,这是公公当年教我的。”
曹吉祥继续问道:“若有一日我与万良辰翻脸,你当如何?”
逯杲疑惑地看了看曹吉祥,又慢慢将眼睛闭上,这才低声回答:“无论我心中所想如何,此刻都会说站在公公这边。”
曹吉祥突然笑了起来,点头说道:“倒深得咱家真传。”
逯杲不再作声。
良久以后,曹吉祥叹了口气说道:“当初是咱家举荐,你才得以从副千户升任指挥佥事,望你记着这份恩情。”
逯杲闭目敷衍道:“公公恩情,没齿难忘。”
夜宴之后,曹吉祥闭门谢客,除必要的朝会外鲜少出现,许经年本就与他无深仇大恨,对方不来挑事,自己也乐得清静,每日按部就班去四卫营当值,日子倒也过得安稳。
许经年擢升镇抚使已有些时日,毫无建树。
腾骧右卫之中,拓山掌兵权调动,杨文负责文书,两人手下亲信众多,牢牢占据几处重要岗位,可谓针插不进,水泼不入。
裴子建几番权衡,实在寻不出空缺,只好将后勤内务之责交给许经年。
甲辰小队算是许经年亲信,仍由他统管,一并调职,如此一来,权责分配逐渐明晰。
作为卫中势力最弱、根基最浅的镇抚使,许经年深知此时应当韬光养晦,夹紧尾巴做人,每日上值便躲在库房小院中与俞百鸣、乐三元等人厮混。
小院位于腾骧右卫西北角,内有库房十二间,只有一扇中门与卫所相通,院门一关,便是一方独立的天地。几人腾出两间库房作为办公之用,置办了长桌木椅,或在房中博揜摇骰,或在院中习武摔跤,倒也乐得自在。
杨文来拜访了几回,依旧一副笑眯眯的嘴脸,见俞百鸣等人正在打马吊,便径直钻进隔壁许经年的房间,出来时又与众人打了一圈,这才起身告辞。
拓山是个没心机的武夫,对这股新生势力的厌恶全挂在脸上,好在几人深耕院中逍遥自在,不常遇到他。
如此这般过了几日,这日晨间,许经年刚到卫所便被杨文拉到一旁。
时辰尚早,所内冷冷清清,杨文满脸神秘道:“许老弟可知今日卫中有大事?”
许经年看了看